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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权势大的世家会给底下的佃户设各种债务,租赁田地要承担多少债务,今年收成不足多少的又要承担多少,美其名曰支持朝廷政令,实则把自己要承担的募集分散给底下的人,对底层人进行剥削。
如今,大家都只知道朝廷有个不男不女的奸宦在作威作福,对其恨之入骨。
但这些世家是极难揪根查出来的,因为世家大族盘根纠结,成为一股大的势力,底下一层人裹着一层人,位于最底下大部分佃户往往只认识压在自己上一层的乡绅,但对于自己上头到底压着多少人,是全不知情的。
且世家许多事都不是自己出面的,帮他们出面做事的人多得很,往往只需一个眼色,连证据都落不得,能抓到的往往只是他们的替罪羔羊。
这事搁在谢谨行身上,要查出,一时半会都要花不少时间,就别说谢珥了。
今日谢珥带着谢谨行给的二万两银票,在张氏布坊的后面买了个大院宅,准备收容被催债或被强行收“稅”,弄至无家可归的人。
布坊给他们准备吃的和穿的,让他们在这里织布作掩护,给他们提供一个避难所,然后再将他们所织的布料捐卖出去。
不少来逃难的人好几天没吃过饭,捧着这个织布工坊女工递来的包子和热茶,感动得涕泪横流:“天道不仁,奸宦当道,幸好还有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拯救我们,敢问我们的恩人是谁人?”
女工笑着回话:“我们这里是谢氏布坊,是谢掌印的人。”
“谢掌印”那人手中吃得正香的包子滚落下来,目露惊讶,随即慢慢转变成嫌恶。
继而一把将包子碾踩,很有骨气站起就要往外走,气愤道:“我等宁愿饿死,也不吃奸佞假惺惺施舍之粮!”
然后一群人气昂昂地要拂袖离开。
谢珥突然出现,笑着喊住了他们,“谢掌印给前来投靠避难之人都准备些应急的银子,不多,但至少能应付眼前的苦况,不叫你们的妻儿子女遭殃。”
前来逃难的大多被剥削得连屋子都被典卖了,拖家带口的人,有的家中年幼子女,年迈父母都生了病,确实需要银钱应急。
他们看着一袋袋沉甸甸被分装好的银钱,都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