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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谨行只是一步步走到谢珥面前。
“尔尔,距离亥时还早了点,哥哥来接你了。”
这是曾经多少次,在她离开了京城后,在江州独自守岁的夜里做过的梦。
穿一身簇新衣着的男子,腕间露出那条她亲自系上去的蓝色兔儿皮绳,脸上还带些青紫的伤痕。
“哥哥你的脸”
谢珥刚要抬手去察看他的伤,端阳郡主这时阴沉着脸走进来,一把将谢珥推开,谢珥没反应过来直接摔倒在地,然后,她又敲碎了茶碗,用锋利的瓷片直对着面前比她个头高太多的男子。
“你这畜生,今天你不该来这里的,我们谢家已经同你没什么关系了!”
谢谨行“嗤”一声冷笑了一下,“孩儿在大年三十这天亲自来给父亲母亲送年礼,母亲竟要拿着碎瓷器相对吗?孩儿当真有如此可恨”
他话未落,端阳手里的瓷片已经狠狠地划过他的脸,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颇深带血的血痕。
血一滴一滴坠落地面,开了花。
男子笑容诡谲,瞬即失声大笑起来,桀桀入耳,瘆人可怖。
端阳郡主眸里疯狂,扬手又要刺去。
可这一次,她被谢谨行牢牢扼住手腕,再一用力,她感觉腕骨处快将裂开,一吃痛,掌心脱力,手里瓷片“砰”一声摔碎了。
“我好意来拜访父亲母亲,是母亲逼我的,以为我还会让你伤第二次?”
一旁的奴仆看出郡主痛苦的样子,颤颤抖抖地想过来劝阻。
“真是个养不熟的畜生!当初我就不该留你一命!”
“母亲搞清楚,我的命不是你留的,是我命大。”谢谨行嚣张道。
然后,他就“噌”一声甩开她手,用厌恶的眼神看摔倒在地的她,
“今日我只是来接妹妹过节的,不想生事。”
这带着警告性的话,更加触怒如今被刺激当头的郡主。
“好了!哥哥,别说话了!郡主她病又要犯了,我跟你走。”谢珥急忙过来劝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