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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谢青幼”三字时,显然谢景天也愣了一愣,因为他这些年在官场中也时常听见这个名字,是出自小城县一个名不经传却在一夜之间颇受瞩目的天才画师。
这画师的画作细腻恢弘,笔法老练,大家都以为会是一个致仕的老者,甚至谢景天的书房里也放了一幅“谢青幼”的作品呢。
虽然“谢青幼”赚得钱,大部分都用来还那些用度了,金玉绸是谢谨行给谢珥的零花钱买的,但她想着既然郡主执意将谢谨行脱离出将军府,那么,大概他的钱不能“算”将军府的钱吧?
现在为了偿还恩情已经捉襟见肘的谢珥顾不上这么多了。
仆妇又从谢珥院中带出一堆银子和账本,一比对一看,果真如她所说的,一分不差。
“郡主和将军如果不信,大可以差人去算一算,看看我是否有记漏的地方,金玉绸确实是我自己赚钱买的。”
这些年来,一直“乖巧”、“贴心”的闺女,有朝一日,竟站在这里给爹娘清算这些年的恩情,逐条数目,逐条数目计,纵然端阳郡主刚才再生气,现在看见这样的情景,心里又如何不酸涩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