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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可怕得,只有在这种丧气至极,心存自残行为的时候,才能卸掉身上一切软甲和武装,丧心病狂地揪着一群虎兽打斗一夜,直至筋疲力尽。
一头雄性被打瞎了眼的白纹额虎见他已经没有力气瘫坐在地,就天真地以为这下终于能把他吞并入腹,当它悄悄靠近突然急速飞扑,朝男子身后张开血盆大口,那牙齿还没来得及磕上一点皮肉,它整具身子就被男人躺下,从腹部起,用空掌生生劈开,肠子内脏流了一地。
冬日迟来的黎明,一线天光将天空劈成两半,明暗交错。
男子躺在温热的兽血里,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地上躺满了猛兽的尸体,大家终于从躲藏的屋舍里探出头来,劫后余生,都用热切和感激的目光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有人见谢谨行身上受伤,主动上前,把伤药和身上的衣裳脱来给他。
可他没接伤药,只用指头轻轻捏住接过他的衣裳。
起先那人以为大英雄不想染污他的衣裳,忙说“没关系,你穿吧”,可人家一转身,就掐着衣裳来到一个屋檐下。
谢珥刚才举着大棍气势汹汹刚跑出来,就被他一块石块砸中昏睡穴睡倒过去。
蝉衣抱着她躲在屋檐栏杆下。
他把未曾被自己染污的衣裳轻轻盖到少女身上,少女睡得脸颊泛红,浓密长睫上尤挂莹露,皱着眉轻轻一抖就会滑落。
“看好她。”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得了,随后又从腰间掏出带血的酒壶,“里面是灵泉的水。”
这人可怕得,只有在这种丧气至极,心存自残行为的时候,才能卸掉身上一切软甲和武装,丧心病狂地揪着一群虎兽打斗一夜,直至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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