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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汪汪!”
几乎是同一时间,男子和狗子发出强烈的抵抗。
谢谨行接收了半天她刚刚那句话,最后又蹙眉反问道:“你要去邢北县做什么?”
谢珥是专程告诉他的,省得她走了,他又误以为她再也不回来。
“我去买好看的布料做衣裳穿啊。”少女盈盈笑开,“你不知道邢北那边有种料子十分稀缺,连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为了能求取一匹布,专程跑邢北吗?”
“什么料子?我帮你买。”他问也不问,一来就说要帮她买。
“不用了,我自己买,挺贵的,怕你骂我败家。”娇小的少女站在他身旁同他开玩笑,“而且,花式我也得亲自挑啊。”
谢珥其实清楚她这个哥哥自幼过惯了苦日子,倘若被他知道买一块布料得花小地方买一套宅院的钱,怕是脸色会不好看,更何况,她现在穷,大概率也买不起,只是去那边看一看,不真的买。
谢谨行皱了皱眉,随后用没伤着的那只手往怀里搜刮一下,发现怀里是空的,有点尴尬,却还是说:“给你买,多贵都不算贵。”
“因为我是你哥。”最后他犹豫了一下,有点忐忑,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谢珥听了,又弯起一双会笑的眼睛,“是是是,我哥哥最好了。”
上辈子他也是这样,残忍无道的大奸宦谢谨行明明手握重权,足以颠倒朝廷,却依旧自卑敏感,她一声事关亲情的“哥哥”,足以让他高兴好久好久,却在她死的那一刻,那样让他万劫不复。
所以,他其实是极度缺爱的吧。
谢谨行有些动容,时隔上次在族学外遇到那个揭穿他的妇人,她满眼失望问他为什么要骗她,还问他有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之后,他再也没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了。
“汪汪!!”则灵眼见它一直视为大恶棍的男子朝少女发顶伸手,护主心切的它哪怕害怕,也要冲出去,咬紧了他另外一只手。
“嘶啦——”一声,染血的袖子连同刀匕“叮”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