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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大概自己也察觉到行为不妥,但这种时候,越是表现得后悔或者退缩,就越显得有什么。
于是,谢珥硬着头皮,装作一无所察的样子,把脸贴过去,继续像小时候撒娇一样,在他脸上贴了贴,微微一蹭。
“哥哥哥,不要不理尔尔,好吗?”少女红着脸,撒娇的时候都带上了一丝心虚。
没有办法,小时候就这招对哥哥最好使了
谢谨行被蹭了一下脸皮,立马触电般把她推开,冷淡质问的眼神让她越发底气不足。
此时谢珥回味过来,也有些怪自己做事太冲动不经大脑,显然相隔六年,自己都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亲抱兄长都不用避讳的小女娃了。
谢珥自责地垂下头,眼里隐忍着泪,把捏紧他衣袖的手指松开,“哥哥”
谢谨行看着面前泫然欲泣的少女,半晌,他终于迈开步子,朝她走近一步,把手搁在了她发顶,顺着她丝绸般黑亮柔顺的长发,轻轻抚下。
像小时候笨拙地哄她这个小孩一样,别开脸不自然道:
“别哭”
谢谨行深吸一口凉气,将过往的这些疼痛、酸涩全压缩进肺腔里,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我只是恼你把这个丢掉了”
他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两条油绿绿的绿绉纱带子,这是谢珥走的那天,被院中树杈勾散了头上小髻,发带便羁在枝杈间,被谢谨行带了回来。
另一条颜色稍微不同的,显然要新一些,应该是兄长后来找到式样一样的,收藏起来的。
谢珥看着两条发带发呆,谢谨行把她发尾撩起半束,执拗地质问道:“为什么不绑双髻了?”
?
哄好谢珥,回到将军府的谢谨行,不断地给花地里的花卉松土、施肥,亲自躬身用手去扒泥,直把自己折腾得筋疲力尽,无暇去想旁的。
折腾到大晚上,他以为自己真的累了,可当他清洗过后躺到了榻上,一闭眼就看见一张嫣红柔软的唇,轻轻印在他下巴,触感温软,挥之不散。
今日他发现谢珥不见的时候,实在也是着急得疯了,倘若能冷静下来,当时就能看出端倪,知道那抬箱子的队伍只能是往谢珥住的崇正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