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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眸男子冷冷地瞥着太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
太子内心憋屈,但碍于他是瑞亲王的人,他不敢动,吃了亏也只得往肚里咽,不然若是得罪了瑞亲王,届时“地下宫殿”不肯再供应他吃了会翩翩欲仙的寒食散,漂亮动人的红棉姑娘不肯侍奉他,那他该如何是好?
“你!你怎么现在才说!”谢珥一听翠枝说谢谨行已经在花厅等候多时,激动得“哗啦”一下子全从水面起来,套着件纱帛滴着水就要往外走。
“县主!县主!你衣裳没穿好哎!小心地滑”
谢珥穿装整齐,梳了个流云髻跑出去那刻,有风穿堂而过,拂动院里花草哗啦啦地响,碎光潋滟一地。
少女裙摆漾过的地方好似有朵朵绽放的水莲,清新秀丽。
花厅中向隅而立的男子已经出发得腰背挺拔,肩宽腰窄,没有一丝少年的脆弱感,是成年男子的模样了。
谢谨行十三岁才入族学念书,可他十五岁通过县、府两试,十七岁成为了院试案首,把曾经大热的案首人选沈言之生生压下去成了第二名。
年轻男子一身靛蓝深衣打扮,倒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只是他面上的眼罩太突出,那只灰眸过于冰冷。
饶是谢谨行想象过无数遍,她长大后的模样,可等少女真正站到自己面前,仰起那张五官舒张开,明艳逼人的脸蛋时,他还是有些无所适从感。
“哥哥!”谢珥眼里盈满热泪,大概是近乡情怯,快跑到他面前时反而停了下来,小步小步往前挪。
如今的她已经把路走得很好,再也不会一跑就摔得鼻青脸肿了。
她不知道哥哥此刻看着她,会不会有一丝欣慰,不知道哥哥会不会认不出她?会喜欢她梳这个偏成熟气质的流云髻吗?
谢珥忐忑又欣喜,脸上同时挂着笑和泪,提起裙裾缓缓步上花厅石阶。
“哥哥,你你怎么会来”谢珥含着热泪仰头迎向男子。
不料,男子一脸冷漠用灰眸瞥了她一眼,只是态度恭谨疏冷地把一个木匣呈出。
“县主,这是母亲让我给你送来的生辰礼物,她和迟哥在宁兴宫住下,迟哥感染风寒,她整夜照顾迟哥,怕自己身上会有病气过给你,这几日就不来看你了。”
无比陌生距离感十足的语气,分寸拿捏恰好的庶子对嫡女的恭敬态度,深深地刺了谢珥一下。
姑娘脸上久别重逢的笑意和喜色立马褪了半截,“哥哥,你”
“如果县主没有什么交代的话,那我退下了,还得赶在宫里下钥时出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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