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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屋中封闭了几天,这几天里,他拒绝了一切由琉璃院送来的物资和汤药。
因为他认为,世上每个人定当都是一样地厌恶他,生怕他身上的污秽会沾到身上一般,躲得远远才是正常的。
这个精致的白软馒头有时候做的一些事很令他费解,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会为他的事愤怒或者哭,而她这些激烈的、饱含情绪的举止,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从而惧怕和逃避。
他认定了她也不可能喜欢他这么个晦气的人,所以与其迟早看着她远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产生联结。
可当他早上趴在院墙角落张望琉璃院的人过来时,无意中听见院墙外有下人在谈论,府里的主子们集体搬到山上去,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府里可能要丢空好久一段时间后,他疯了似的跑出去。
他来到角门,看见浩浩荡荡的车队和辎重队伍,看见小姑娘下车找“哥哥”,然后她的“哥哥”沈言之一脸宠溺地捧来了一盒绢花,小姑娘还娇气地抱怨不是“活物”。
随后,车队走了,就连主子们的丫头婆子甚至小厮都带走了,偌大的将军府,除了一些洒扫的粗使下人,就剩下他了。
“行公子!你不能往前!郡主有令,不许你跟车,请回去吧!”
这时有下人看见他,慌忙呼来几个粗壮的小厮,联合一同压制住他。
长公主邀请“将军府阖府上下”,连丫头婆子都有份跟随,唯独他,连靠近车队都被阻拦。
少年卯足了劲儿涨红了脸,咬紧牙关倔强地挣扎着,蛮兽一样,身上好几个壮汉压着都差点压不住。最后,他只能被压制着,眼睁睁看着青霞县主那辆用绿纱装裹、堆珠砌玉的车子走远。
谢谨行从不知孤独为何物,只因他生下来起,就像一头被单独关着的困兽,没有人替他舔舐过,他不知温暖不知孤独。
但这一刻,他头一次意识到的孤独感,那种感觉却像洪水猛兽一样朝他席卷而来,来势汹汹,让一个被虐打一顿也不当回事的少年,再无招架之力地瘫软在地。
倘若不是某天,某个花丛间出现的绿色包子,兴许他到现在依然能活得不知痛倦,没心没肺吧。
第10章
谢珥他们还没来到太行山东林寺外,长公主的凤驾就已经守在那儿等待多时了。
一位衣着素净作女观打扮的宫婢端了消暑的蜜瓜椰奶羹,走到另外两名宫婢打的华盖下,把奶羹递上,恭谨道:
“殿下,到阴凉地歇着,喝完甜汤消消暑气吧,将军和郡主没那么快到的。”
一旁给长公主掌扇,看起来比她们高一等的宫婢笑道:“才怪呢,殿下日理万机,才没有闲功夫专程来这里等郡主他们,她等的是自己的娇娇外孙女。”
长公主闻言笑了:“还是闻蝉懂本宫。”
车队一行浩浩荡荡上山,半路上,谢瑶就在车驾里拉着自己的姨娘道:“阿娘,待会见了外祖母,你说她可会喜欢我?”
明姨娘拍了拍女儿的手,把自己熬了一夜制的凤夔香交到女儿手里,道:“我的瑶瑶这么好,骑射武鞭无一不会,将军最疼惜就是你了,你外祖母虽然第一次见你,但一定见了你就欢喜。”
谢瑶信心满满地扬了扬唇。
他在屋中封闭了几天,这几天里,他拒绝了一切由琉璃院送来的物资和汤药。
因为他认为,世上每个人定当都是一样地厌恶他,生怕他身上的污秽会沾到身上一般,躲得远远才是正常的。
这个精致的白软馒头有时候做的一些事很令他费解,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她会为他的事愤怒或者哭,而她这些激烈的、饱含情绪的举止,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感,从而惧怕和逃避。
他认定了她也不可能喜欢他这么个晦气的人,所以与其迟早看着她远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产生联结。
可当他早上趴在院墙角落张望琉璃院的人过来时,无意中听见院墙外有下人在谈论,府里的主子们集体搬到山上去,可能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府里可能要丢空好久一段时间后,他疯了似的跑出去。
他来到角门,看见浩浩荡荡的车队和辎重队伍,看见小姑娘下车找“哥哥”,然后她的“哥哥”沈言之一脸宠溺地捧来了一盒绢花,小姑娘还娇气地抱怨不是“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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