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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怎么会把这事忘了呢？”顾清沨不觉得顾景的记忆力会这么差。

顾景握紧手机，一言不发地上楼。

正在房间里敷着面膜的严艺从镜子里看到他脸色复杂的进来，也没那个心去问，继续做着自己的护肤。

顾景张了张嘴，问道，“清澄在国外这几年的花销都是你在出？”

怕自己的面膜不贴合，严艺只动了动唇瓣，说得很含糊但是却字字砸在顾景的耳边，“不然呢？我女儿我不养着谁给我养啊？我以后可是要靠她养老送终的。”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什么？你对她又不上心，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养不起她。”

“我没有……”

看时间差不多了，严艺把面膜摘掉，倒弄着价格不菲的水ru，平淡地说着，“她在国外这四年，我一有时间就出去看看她，你呢？连打电话的口头关心都少之又少，只有每年的生日才给她发个两万块的红包，大大小小的节日你给你的星星送了多少礼物我没资格管，都是你顾家的钱，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顾景，你真的不配做父亲，或者说，你只是不配做顾清澄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