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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有什么？”周澄手上拿着洗好的保温盒，转过头试图去看他的脸，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镜子里的男人双手环在自己腰上，露出一个黑色的帽顶。

顾鹤想都没想，手就直接往下伸去。

保温盒落下发出几声清脆的撞击声，手被一双带着水珠的手捉住，紧紧拽住，周澄人都吓得往后一退，整个人像是刺猬一般，他低声呵斥道：“你要干什么？！”

顾鹤挣开他的手，有些无辜的说道：“不是你问我，我还想干什么吗？这就是我还想干的。”

“还有，你干嘛语气那么凶，想要打我一顿似的。”

“对不起，我刚刚语气严厉了一些，但是你也太大胆了。”周澄察觉到刚刚语气可能有些不对，郑重和他道歉。

“这是不可以的是吗？”顾鹤松手，不再抱着他了，静静看着他。

沉静的眸子，像是深深的泥潭，一点点往下沉了下去。

“暂时不可以。”周澄还没准备好。

“哦。”顾鹤悠悠应了一声，飞快转身离开了小厕所，坐在了沙发上，拿出了自己已经摔坏的手机，帽檐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