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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外国人。

一男一女，金发的那位女士似乎是不小心打碎了自己的杯子，不过刚刚他并没有听到高脚杯落地的声音……

诸伏景光仅仅只是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而且对方的高脚杯的杯底还在手中。

是不小心捏碎了杯子…吗？

“oh！i'sosorry！”

似乎隐约还能听到那位女士对着服务人员以及周围的宾客略微夸张的道歉声。

“一不注意，不小心弄碎了杯子！”

“真的太抱歉了！”

诸伏景光若有所思。

那个金发女士的反应，虽然完美地贴合初到陌生国家的外国人形象，但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还是想要刻意给谁解释什么，隐瞒什么？

莱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似乎也注意到了另一旁的动静，但他并没有转头去看，甚至朝着波本的方向又上前了一步。

接下了对方刚刚的挑衅。

“当然，”仿佛对波本警惕的目光视而不见，莱伊漫不经心开口，“当时那个东西，苏格兰也沾到了，不是吗？”

东西？

什么东西？

无论是竖起耳朵的公安还是另一边装作处理杯子而暂时留在原地的两位外国人，他们心里都同时浮上一丝疑虑与迷茫。

但莱伊这次并没有细说，只是顺着自己的话语，绿眸再次移至一旁经过伪装的诸伏景光身上。

“不过我更好奇，你到底属于哪边的人，苏格兰。”

“公安？那个神秘组织？”

“还是，双面卧底？”

“双面卧底”一词被莱伊含在嘴里缓缓吐出，略微压低的声音让人莫名错觉地感到一丝暧昧，但投射过来的视线却依旧幽深而犀利，只是明目张胆徘徊在波本与苏格兰之间的目光似乎又带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含义。

诸伏景光心里明白，在他刚刚被认出来的时候，莱伊或许就已经开始怀疑他跟波本之间的关系，既然他是曾经待在组织的卧底，那么跟他还有关联的波本……

波本在组织的立场就会变得微妙、可疑。

诸伏景光心中依旧保持着一份冷静，判断着如今的形势。

至少在最终行动之前，不能让组织那边怀疑zero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