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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每一声带着茫然无措的呼喊，他都回应着，他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但是却根本做不到。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

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肯放弃，还有对方眸中从未灭过的希冀…希望是美好的，但是明知对方无法得到却依旧给予希望，松田突然觉得有些残忍。

既然从一开始就清楚自己无法现身在对方面前，就不该不小心露出破绽，让对方抱着一丝空洞的可能去找他。

他不愿看到对方眸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下。

给予希望再破灭，是最致命的打击，仿佛就像是直接从天堂堕入地狱，让人绝望，让人痛苦。

“小阵平…真的是你吗？”

他看着自家幼驯染像是终于束手无策地垂下了脑袋，声音颤抖，带上了期盼却隐隐又有些恐惧。

像是害怕希望会落空、自己会被再一次抛弃。

“如果是你的话…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

提示？

“就像之前那样，随便扔个东西出来之类的，”说着，萩原甚至闭上了眼睛，“既然小阵平不想被看到，我就不看小阵平啦，只要给我点提示——”

松田看了看周围，迟疑地兑换了一个小物件，犹豫要不要试着扔出去。

但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犹豫完全没必要。

——在萩原想着他本人、想要确认他的存在、想要找到他的时候，他根本无法像之前一样与这个世界产生任何联系。

[无法被观测]，这仿佛是一条定死的规则。

当一切处于不确定状态的时候，他确实可以钻规则的空子小心翼翼地帮助对方。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萩原亲口提了出来，指向性非常明确，如果他此刻回应，对方便会确认。

唯独这一点，规则不允许。

这种霸道的因果关系，让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残酷后，松田的心中只剩下一片无力，他缓缓走到萩原身前，抬手拥住了对方，脑袋轻轻地埋在对方颈边，沉默不语。

“小阵平，”等了一会儿，身边依旧是一片安静，萩原脸上出现了一丝乞求，“小阵平是在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