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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之际,天色放晴,孤鹜送了两?坛菊花酒,道是陛下所酿。
元莞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垂拱殿前的树下还埋了两?坛,她将孤鹜手里的酒照旧砸了,几月来首次踏出?福宁殿。
孤鹜不知她要做什么,一路跟着,见她走进垂拱殿,吓得脸色大变,恐遇到朝臣,忙让人去寻元乔来。
元莞只走到树下,细细去想酒坛的方位,撸起袖口就?去挖,孤鹜在一旁看?着:“您要挖什么,臣帮您,用手会疼。”
“孤鹜你再?说一字,就?滚回元乔身边。”
元莞脾气不好,就?连粗话都开始说了,骂得孤鹜不敢开口,让人去取了铲子过来。
元乔今日出?宫去了,魏国公主今日设宴,又排了新的曲目,邀她而去。
元莞挖了许久,冬日里的泥土冻得僵硬,手被磨得生疼,挖到酒后,就?置于一旁,再?将另外一坛也挖了,而后,当着孤鹜的面,又给砸了。
孤鹜嘴角抽了抽,这位祖宗的脾气被元乔惯得愈发大了,在垂拱殿前砸东西,她还是第一人。
砸完以后,元莞满意而归。反是元乔闻讯而回,看?着树下的狼藉,良久不语,自己俯身亲自将碎片捡起来。
元莞挖的坑还在,顺势将碎片又埋了进去,装作酒还埋在树下的模样。
上?元节送去一盏纱灯,上?面绘制六幅小人图,比起元莞所画,不知精致多少,元莞接到手后,看?了一眼,认出?是元乔的画工,转手就?丢池塘里。
渐渐地,元乔就?不敢再?令人去送东西了。周暨许久都没有入宫。反是元乔,隔三差五去福宁殿里坐坐,元莞从不理她,两?人也鲜少说话。
年后春日里,豫王从行宫里放了出?来,临安城大变,元乔自立,他迫不及待地上?奏留在京内。元乔未曾答应,两?府宰执亦不知两?人是兄妹,也一味拒绝。
豫王赖着不肯走,以身世要挟元乔。
新帝正处于风口浪尖上?,未免生事,将他暂留京城内,直到秋日里,也不见他动身回封地,两?府宰执先上?奏禀告,元乔终是耐不住,斥令豫王返回封地。
中?秋前夕,豫王怒火冲冲地面见皇帝,面色阴沉,蛮狠道:“陛下行事狠毒,对兄长也能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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