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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该用午膳啦,下午再看。”
润润道,“这戏好看,我想看完。”
为何好看呢?
因为共情,她觉得佳年和她也是一对苦命鸳鸯,梁山伯与祝英台。
当?然,她现在?隐隐意识到陛下不是佳年了,她的佳年指残缺记忆中那个“佳年”,答应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年。
那个佳年现在?未知到哪儿去了,着实好生怀念。
她对陛下的记忆为零,陛下于她来说?完全是陌生人。
陛下琢磨着,润润之所?以对这场戏感触如此之深,是怕他纳新妃之后,她自己的命运也变得悲惨。
他阵阵酸心,半晌又感到喜乐、温暖。润润到底还是在?意他的。
“润润……”
再怜惜,他也不能答应她鹿车共挽。
她出身低微是一回事,饶她是名门贵女、他封她做了皇后,他作为皇帝,今生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绵延皇室后嗣,原为他的责任。
润润避开他的手,从?他身边离开。
秋风一荡,陛下怀中空空。
她的眸光,死水无澜。
仿佛在?说?,你有别?人,我也会有别?人。
是在?无言和他对抗。
陛下百味交集,冰冷的眉梢沉了沉,
那股微苦心痛的感觉越发强烈,
薛昭容。
他真想警告她一句。
僵持片刻,陛下克制住内心情绪。
他也坐下来。
既然她要?看戏,那他便随她看,左右午膳什么时候用都行。
他的一举一动皆凝注了对她的关?注与在?意,她怎么就看不到。
台上还在?演大戏,润润玩着手中玉佩,表情单纯而恣睢,不再听了。
刚才?说?要?继续听戏的是她,现在?神?思游离的也是她。
仿佛戏只适合一个人听,陛下来了,坏了兴致,索然无味。
陛下满不是滋味,像个闯入者,局外?人。
可?笑。皇宫,那是他的家。
他也没心思听什么戏,单手支颐冥想着,该怎么挽回和润润的关?系。
他要?娶别?的妃嫔,她定然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