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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松暄心下了然。
因贵妃的胎并无大碍,润润本身又是受害者,险些丧于恶犬之口,陛下并没关润润几日,便把她放出来。
窦贵妃见润润那婢子跟没事人似的,自己这几日却扎针喝药挨受不少苦头,恨得牙根痒痒。
薛宝林抢走陛下的宠爱。
窦大将军给贵妃送来家书说,薛宝林必须除掉,养虎遗患,防微杜渐。
贵妃便派人去调查薛宝林的弱点——和对付其他嫔妃不同,薛宝林根本毫无家世可言,有个致命的病,不能碰酒。
贵妃思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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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亡之事贵妃受到惊吓,一整个下午陛下都在兰花殿陪伴贵妃,以表安抚。
到晚上,他却唤了薛宝林侍寝。
敬事房的人诚惶诚恐地领命,往翠微宫催促润润赶快准备。
旨意传下去得早,因而晚间陛下陪贵妃用罢晚膳,又陪她玩过皮影戏后,移驾长信宫,润润已身着一袭白霜薄寝衣等在他龙榻上了。
寝殿熏暖,陛下见她脸蛋白皙若素月,眼睑下淡淡红晕,宛若樱桃红汁染就。
她发髻上大部分钗环已卸除,唯余两根祥云状的玉簪,和几朵小兰花点缀。
见他驾到,润润低眉跪下来,“臣妾拜陛下。”
陛下流转的目光在润润身上停留片刻,观之她半拢雪白的胸口,唯有几片莲花图案的衣襟遮挡,眼色旖了旖。
有点想她,他却没表露。
径直从她身边略过,坐下来饮口冷茶,才问她,
“知错了么。”
伤及龙裔,他本该杀了她给窦大将军和贵妃等人泄愤。
润润低声嗫嚅,“臣妾知错。”
他淡淡觑着她,“朕不喜欢倔强的女子,以后朕问你什么,你便如实答,包括关于你那姐姐之事,可懂得?”
润润唯唯诺诺,“知道,臣妾谨记。”
陛下这才允她起来。
润润薄薄一层肌肤,冰晶做成,跟个玉人似的。
陛下靠在枕席,施施然欣赏着她,忽觉得那层白霜寝衣有些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