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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珂的身体狠狠晃了一?下。
他以剑撑地,稳住身形,悲伤地敛起眼睫。
火焰张牙舞爪地燃烧着,将殿内可燃的织物尽数吞噬,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是被抽走三魂七魄,变作了一?尊雕塑。
良久,那红衣少年?倏然发出一?声诡异的轻笑。
他说:“羽徽若,你再说一?遍。”
声音又轻又柔,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呢喃。
羽徽若被他笑得毛骨悚然。
帝姬自?来就有骨气,不是恐吓一?两句就会退缩,原本是她心甘情愿嫁给他,洞房花烛是她给予的补偿,怪就怪,他不该用白漪漪这把刀来伤害她,伤害羽族。
羽徽若敛了敛神,唇角露出讥诮的笑:“何必再要我浪费唇舌,你仔细想想,自?你被许给我做未婚夫,我何时给过你好脸色。对你好,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因为我的三言两语就回?来冲我摇尾巴,没想到你这么轻而易举就上?当了,真是愚蠢。”
“初初,也是假的吗?”鹿鸣珂低声喃喃,“你说过,初初是真心……”
“别跟我提初初,我根本不是初初。”羽徽若愤怒地打?断他的话,“吞吃了惑果的初初,是为你所操纵的傀儡,她的仰慕和依恋,都是你的一?厢情愿。”
羽徽若的这番话,直接推翻了两人此前的种种。原来那些朝夕相对,都是虚情假意,都是刻意玩弄。
鹿鸣珂看起来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的小狗,目光中不觉流露出失落和伤痛,又恰到好处的被凶狠掩饰。
羽徽若只觉得他真是会演,到了这个时候,还装得一?往情深。
她已占尽上?风,心里不觉一?点痛快,心脏反而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一?抽一?抽的疼。
羽徽若舔舔唇角,尝到了满口?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