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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夙暗自握紧了拳头,在风雪中高声呼道:“擅闯禁宫其一,威吓宫人其二,戕害天子其三!”
戕害天子四字一出,天际乌云隐露雷光,竟如同一道在怒谴这罪大恶极之事!
若放在平常,顾玄礼早该不耐烦地将这人一刀封喉了。
“顾玄礼,何必挣扎,你的夫人已打算同你和离,你就不想听听她让本王给你带的话,再决意是否还要坚持吗?”
顾玄礼在飞雪中仰头看他。
李长夙自以为shā • rén诛心,语气中带着怜悯:“她说了,她不愿再作个太监的对食了,叫你别来了,你死了她也不会流泪,”
“本王没有篡改,这就是她的原话。”
顾玄礼微微怔愣,
随即,他漆黑的瞳中终于对李长夙浮现了一抹杀意,仰天便笑了出来。
他的声音仍与旁的男子不同,沙哑中带着一丝阴柔,作这般乖戾狂笑更叫寻常人心头发寒发颤,
可殿内的林皎月听到,只觉鼻尖酸涩,心头堵涨。
只有她知道,他低声轻哄她的声音有多温柔。
她被宫人们看守在离殿门最远的地方,哑声叫段贵妃:“娘娘。”
段贵妃昂首站在门前,呼吸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滞涩。
她们听到外头又起兵戈,可哪怕今日顾玄礼将这皇城中杀得一滴血都不剩,只要大周还有一个活人在,他圣上背负得乱臣贼子的骂名就洗不掉,
他为了宣家,为了八万宣威军隐忍了十五年的苦,到头来就是白受。
进是悬崖,退是深渊,李长夙为他准备得就是这样一个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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