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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坪伯怒视:“不可能!”
“祖父!您听我说!”林皎月艰难拉住祖父,
“我没同任何人说过,督公一定会没事的,他已经想出了万全的法子,所以也无人敢对我做什么,但伯府不一样,大伯父只是五品官,旁人不敢动我,万一动了您,动了母亲和姐姐还有阆哥儿,你让我心中如何自处呢?”
“只需这段时间,待风头过了,月儿就回来了,可好?”
林皎月笑得勉强却完美,似乎当真看不见丁点儿伤心。
她会说很多好听的话,深知她身边的每个人爱听什么,
所以对着祖父说,对着母亲说,对着长姐和阆哥儿都舌灿莲花,叫他们边哭,边还是都渐渐深信不疑。
可等到祖父终于含泪答应与她作这出戏,命人将她轰出南坪伯府,叫不知道多少人围在府外看了笑话时,林皎月还是在回到马车后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其实她有一点说谎了,督公虽然同她说别担心,他一定会出来的,但她不知道督公究竟有没有万全之策,他会不会在牢房中吃尽苦头,到底在要在里面待多久。
可她别的话都没说错,顾玄礼哪怕如今入狱了,除了那位段贵妃,也无旁人敢真正对她如何,他早料到这点,只要他活着一日,仍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她要相信他。
她会把一切都打点妥当的,只是这会儿真的太伤心了,她就躲在马车里哭一小会儿,等回了府她还是那个四平八稳的督公夫人。
可没想马车拐了个弯,她忽然听到阿环在外低叫了一声“小公子”!
林皎月心头一惊,只怕林阆冲动,忍不住追过来找她,坏了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在府门口演得戏,便突然听到林阆在马车外状若愤怒地大吼一声——
“你别回来了最好!”
林皎月一怔,随即一包略硬的东西从马车外头砸进来,落到她裙摆边,堪堪散落,掉出几颗漏出来的小梅干。
那是她当姑娘时,在家里惯常备着的小蜜饯。
林皎月捧着那一包梅干认出来,又哭又笑,将头深深埋进膝盖间,
本该家和团圆的,可小年都快到了,他怎还不回来啊……
砸进马车里的是什么外头无人知晓,可流言如寒风,很快便刮过整个京城。
段贵妃去到天牢里看顾玄礼的时候,便是这么梨花带雨开口的:
“你若真有法子,便赶紧使了出来吧,你知不知道,你那夫人如今都受足委屈了?”
任谁看了不觉得段贵妃是真的心疼督公?
雀音跟在段贵妃身后,一边忌惮这牢房幽深,阴寒浸骨,一边又觉得,贵妃哪怕先前怪罪过督公,可为了督公,去找圣上求情被骂,此刻又亲自来到这里,可是真的仁至义尽了呀!
可反观督公呢,他倒是日日被天牢里这些狱卒们小心伺候着,衣冠依旧整洁,好吃好睡得无人敢怠慢,连着娘娘过来与他说话,他都不屑于走过来,竟只坐在另一头的粗布草席上淡淡撇过来一眼。
“娘娘既然心疼咱家的夫人受委屈了,自去多关照关照便是,咱家是圣上亲自关起来的罪人,哪有本事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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