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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历经过那么多事，我原本又是活了万把年的老家伙了，对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

只一身黑色长裙，用素色簪子将所有长发盘在头顶，坐在行宫床榻上，试着运转灵气，将所有功法都恢复回来，再吃些清粥咸菜养这幅身体，那些俗物，一概不看。

许是看出我对这些东西的淡薄，柳玄机没再叫人送来，反而找了个比较好的天气，带我出魔界，回到了阳间。

我虽恨祝卿容，还有他的转生柳御霆，但曾经伴随我的那些仙家，对我都是极好的。

是以，我很自然就回到了别墅。

似乎感应到我身上的气息，我才进门，所有仙家就都从堂口里飘散出来，落定在我身前，看着我的眼神也多百转千回，像是担忧我不再需要他们，又不敢开口问。

还是胡素柔，注视我许久，神色愧疚的站了出来，“苏雪，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你爷爷这事的。实在是，不想你跟柳御霆，再重复前世那样不好的结局。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过得好……”

“别说了，有些事结果早已注定，谁都无法改变。”

我打断了她，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对爷爷的事，很坦然。

“我还能活着回来，就证明我跟祝卿容的劫煞还没完。我不会怪你，但我不想以后，你再这样对我，这无疑是背叛！”

胡素柔注视着我，狐眸微微闪动，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同，犹豫半分才问我，“你，现在，还是苏雪么？”

她这么问完，白小小也流露出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只是隐匿在众仙家后面，不敢出声。

而我对自己是谁，倒没那么在意，“是不是苏雪，都不过我在凡俗的一介肉身，只要心在一处，哪怕我已经找回灵慧，成了苏圣心，和你们也照旧和睦相处。”

或许我的话太笼统，他们听完，仍是谨慎的看着我，放不下拘谨，加上柳玄机一直站在我身后，更多了几分束缚。

我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让柳玄机先离开，免得都不自在。

他也没多说什么，挥手成烟，消失不见。

我回头，正看到虎教头朝他离去的方向张望，见我注意到他，又立马收回了视线。

看得出来，他是柳玄机当初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用来监视我行踪的，只是当时我太傻，没反应过来。

现在，为了能利用柳玄机帮我报复柳御霆，我也得继续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