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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血混着头发都快干了,顾炎想先给她整理下,然后手在她脸边来回描边半晌,到底还是不忍心:“你看看严不严重?”
“还好,缝不了几针,位置也比较隐蔽,以后涂点祛疤的药膏,再用刘海遮一遮,不凑近看,看不出来什么的。”
“你用那什么美容针吧。”顾炎叮嘱。
朋友:“肯定的。”
“再用那么可吸收线。”
“这是标配啊。”
“你手艺呢,行不行,要不要请你们这边负责医疗美容方面的专家?”
“……”朋友轻叹了声,说:“你这也太紧张了!没必要啊,就是一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跟你说不难就是不难,我这实习生都能给你整得服服帖帖。”
顾炎挑眉:“你还想喊实习生?”
朋友都气笑了,把他推去一边,准备各样东西。
给何零露消毒的时候,他事先提醒:“会有一点疼啊,忍一忍。”
何零露还没来得及反应,顾炎先忍不住插嘴:“你动作轻一点,她特别怕疼。”垂在两边的手握了握拳:“要不要先打点麻药?”
朋友实在受不了:“再说话,就让护士请你出去。”
他一边摇头,一边拿棉球擦了擦伤口。何零露原本还在悠闲听着他们斗嘴,突然觉得额头一凉,紧跟着针刺似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刚摔下来的时候,她完全懵了,身体因为处于应激状态,难以察觉到疼痛。等后来所有感觉慢慢回笼,又因为伤口已经暴露了一段时间,疼痛的感觉也并不强烈。
直到现在医生开始帮忙处理,她才真真正正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
何零露只觉得脑袋被凿开了一个大坑,医生每一次清理消毒都像是把这坑挖得更深更大,直到连脑仁子也要露出来。
即便后来má • zuì很快生效,疼痛感消失,这种要把她皮肉掀开、任人宰割的恐惧感,还是让她透不过气来。
豆大的眼泪不停涌出来,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炎。呜呜呜。
“……”方才还一堆意见的顾炎,这会儿一个字,一个标点都吐不出来。
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克制身体微小的颤动,何零露的眼泪每多滚一滚,他整个人就如被抽筋剥皮似的疼痛。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说服自己只是拿冰冷的手按住她肩,无言安抚她情绪,而不是带着她一道从这个房间逃出去。
但这份脆弱的镇定,还是在朋友缝针的第一时间宣告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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