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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挑眉，沈瑶回忆说：“高中我和虞梦去画室找你，你就在临摹这座塔，当时虞梦还想让你给她画肖像，你说不擅长画人物。”

韩清嘉扯着唇角笑道：“确实不擅长，不过——”

他单手支颐，眼神清淡地看着落地窗外，“也不是从没画过。”

“嗯？你也画人物？”

他“唔”了声，“你想要有空发我张照片给你画。”

沈瑶只是看见塔想起了往事而已，也不是刻意提人物画，“不用了，不好耽误你时间。”

韩清嘉手放下来，不咸不淡地说：“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沈瑶目录怀疑，明明经常午饭都没时间吃，还能不缺时间？

正说话的时候，餐点做好了。

韩清嘉起身去拿，沈瑶跟着一起。

服务员一份份往外摆，对韩清嘉说：“百合粥是您女朋友的，肉粥是这份，请拿好。”

沈瑶想要解释，韩清嘉却径自端起托盘对服务员道谢。

沈瑶也将话咽了回去，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似乎没必要解释太多。

吃完东西又逛了会儿，逛来逛去也没能和高教授一行人碰上，韩清嘉便给他们去了个电话说自己先回了。

坐上出租车，沈瑶想起之前三次偶遇，还是觉得神奇，转头问：“高教授他们不会早就回去了吧，这么大群人也没碰上。”

“他们还在吃东西。”韩清嘉靠着椅背，望着窗外的表情漫不经心。

沈瑶说：“你都能遇见我，他们那么大群人，没道理碰不到啊。”

韩清嘉侧过脸看她，“怎么，不过是三次相遇，让你这么纠结？”

沈瑶半信半疑，“真有这么巧？”

韩清嘉意味深长地笑笑。

巧？

真那么巧的话，他也不至于为了找人，眼睛都瞪痛了。

……

过了几日，歌舞团在陕城的演出任务总算结束了，姑娘们拉着行李大包小包回京，然后享受到了为期一周的假期。

这次在陕城呆了一个多月，回来时已经完全进入了夏天。

离家这段日子，公寓这边一直都有家政上门维护清洁，所以沈瑶一回来就完全没有需要重新整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