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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欠你的?
她不光只能理解别人的字面意思,就连语气都很难分辨。
通常得靠一句话结尾的语气助词来揣摩对方说的是问句还是陈述句。如果只有一个“嗯”,那就靠声音的长短来辨别。
但贺知野这句……
他还是笑着说的。
如果是句号,是在暗示什么?
如果是问号,又代表什么?
岑枳纠结得都想揪刘海了。
甚至不知道是因为对视的紧张感延迟兑现,可爱班还是今日份运动量超标,心脏都跳得有些不正常……
贺知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他最近可真是佛性得都快长出光圈儿了。就为了老高两句话,给自己招了这么多事儿。
他甚至怀疑这次的不是普通风寒感冒,是招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流感病毒。
袭脑的那种。
譬如这会儿,他又站在了那几个高一女生跟前。
几个女生紧张地看着他。
其中一个扎高马尾的胆子大些,僵硬地笑了笑,颤声问他:“贺、贺同学,有、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贺知野非常平静地看着她们。
“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定义残疾人的。”语气不带丝毫威胁,漠然且好学,“不会说话的,算不算。”
“……”几个女生只觉得舌根一痛,瞬间死死闭上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呜呜呜呜妈妈——我们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大佬好可怕!!
“求知”也就是顺路的事儿,贺知野问完,回了看台边,弯腰拎起自己喝过的水。
“我才知道钱鹏飞说的高一能出道的女生是简芷珊,”马嘉悦撇了撇嘴,跟他抱怨,“也不如我枳姐啊。他和吕天宇的眼光一直都这么差!”
贺知野喝水的动作一顿,逆着光眯了眯眼睛。
小姑娘跑到终点线那儿,就被体育老师叫住停了下来。
贺知野垂下水瓶,低眼拧上,一手拎着,一手抄兜走人。
“诶!阿野!你干嘛去啊!”马嘉悦在他身后喊。
刚体育老师让他们全班跑完了再去领器材,贺知野答应他待会儿一块儿打球的。
贺知野拎着水的手抬了抬,没转身,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淡声说了句:“睡觉。”
被贺知野面无表情的“求知欲”吓到的几个女生一早换了八卦的地方,远远看见他走了,才敢重新聊开。
扎着高马尾的女生问:“芷珊,那女生……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