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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越是对我真心,他就越是害怕我。
越是在付出,就越是要否认,若有我真的背叛他那天,他绝不允许我占上风,他会告诉我:我从来就没在乎过你。
多么奇怪的人,他宁愿付出,他不愿承认。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交付了真心,想得到同等的一份而已,我说:“我没有义务治愈你的童年创伤。”
这话很过分,我知道,这是第一次,我真心实意地想要伤害他,从动机开始就是,我想让他尝一尝我现在心里的滋味。
“好。”林州行针锋相对地说,“那你们家的债务也不是我的义务。”
“我不是在和你算钱!”
“那你要算什么?我给了你一栋房子,给了你八百万的戒指,给了你兰堂和百乐,你给了我什么?信任和爱,是吗?”林州行残忍地评价道,“邓清,你的爱真值钱。”
他的话太讽刺太轻蔑,眼眶一热,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但我已经不太难过了,眼泪只是一种生理反应,我摇摇头说:“你错了,爱没有那么贵重的,我的爱也不值钱,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价格,不是什么东西都有价格,你不会明白的。”
擦掉眼泪,我朝他笑了笑,吞下喉间苦涩,我对他说:“林少,是你的爱太值钱了,请你收好,一定要好好保管。”
“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林州行说,“我讨厌你审判我。”
“我没有在审判你。”我垂下眼睛说,“这叫做灰心。”
“什么意思……”林州行冷漠凌厉的姿态动摇起来,泼洒的酒液已经凝固在衬衫和脸颊,像一大片顽固的疤痕,他绕过桌子扯住我急切地说:“你要去找谁?谁帮你爸爸?!除了我你还认识谁,除了我谁还能愿意这样为你?!”
“没有人!我不会去找陆鸣东,你放心。”我使力推开他,林州行往后踉跄两步,我看着他说,“我能帮你的都已经帮完了,我能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你不愿意接受陆家入股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做你认为正确的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