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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手骨上的青筋爆了爆,“为什么不说?”
“你并不是真的上心想了解,每句话的潜台词都是在铺垫怎么劝退我。”李秋音调有点高,她开始恨自己都二十八岁了,为什么学不会不动声色。
祁煜放慢车速,有从山上下来的车,在拐弯处相遇,双方车主都在小心翼翼地避让。
等顺利爬上第一个弯道,祁煜说:“我就这性格,那你想让我怎么问?今天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行不行?”他尽量收起了不耐烦,表达诚恳。
李秋将胸前的长发一揽子收到后面,咬唇盯了会窗外的夕阳,她转头郑重道:“祁煜,一段关系不是吃吃喝喝,互相浮于表面地表达一下聊胜于无的关心就可以长久的,你不觉得这几年我们一直都这样吗?才会没有任何进展。”
南山葱郁的树木被风剐蹭,轻摆腰肢。李秋半降车窗,希望他们能借这个机会头脑清醒地聊一下两人之间真正存在的问题。
祁煜即使不愿意复杂化这段关系,但他还是没有逃避这个话题,直言:“那你想聊什么?”
“你这样会把天聊死。”
“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眉心蹙起,“老实说我真的分心乏术,没法时时刻刻窥探你在想什么。”
李秋看着窗外,眼周被柔风按摩得很舒服,她说:“我不需要也不喜欢别人来窥探我的内心,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留守的玩偶,在你心情好的时候抱一抱逗一逗,或是用这漂亮的外表撑起你作为男人的尊严。”
祁煜对她这样带刺的直白表示不悦,但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
“你话倒也不用这么说,”祁煜闷声道:“这个社会运行的规则就是这样。为什么男弱女强,男的就会被称为凤凰男。但是女人普遍幕强,要找门当户对,更甚者是比自己强的。你不觉得既要又要有点贪心吗?”
“如果我们的关系里带入的是胜利者有理的逻辑,我宁愿舍弃。”她还是说了狠话,甚至想到可能要分开,痛感比预设的强烈。
祁煜对她最近的反常很无语,但是他又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很奇怪,像挨了一记闷拳,起初不太痛且没有痕迹,都找不到凶手。
他叹气:“我承认没有早点考虑结婚的事,没给足你安全感是我的问题。”
“不,”李秋打断他,“你知道我不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况且这种东西如果自己是个坑,别人怎么做都没法填满。我们的问题是在其他方面。”
“你以前不这样。”祁煜好看的双眼皮攒起一些褶皱,很像为情所困的少年。
李秋哼笑一声:“以前的我?什么样呢?”她自问自答,“肤浅,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所长。还是甘愿为你洗手作羹汤,做你在外叱咤或是逢迎的背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