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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约解释道：“当时我看到你们俩很亲密，想试探你们是不是情侣，你是否不排斥跟男生交往。所以在他夸我的时候，说了一句‘如果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那圣诞节那天呢？”

“在你来餐厅之前，我们聊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明明对我没意思，为什么要在小谦面前表现的好像喜欢我一样？’然后我才问‘那你喜欢上我了吗’。你要是多听一句，就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在餐厅了。”

顾谦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扬哥是在我面前说过你不喜欢他，但我以为他是为了安抚我才那样说的。所以你是真的没喜欢过他？”

沈约摇头。

“那你明明不喜欢扬哥，为什么在我面前表现的好像要抢他？”

沈约平静道：“这是最快能让你记住我的办法。”

“所以你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我？”顾谦脑袋终于灵光了一回。

沈约没说话，但顾谦从他的脸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顾谦握住沈约的一只手，左晃右晃，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诶，那你爸妈是怎么知道的？”

沈约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我当时在体育场看到你的时候，只是被你吸引有点好感，还不到喜欢的地步，但填报志愿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你跟思扬说要跟他考去星大，我就填了星大。我突然改变注意让我爸妈很奇怪。”

顾谦静静听沈约说。

“那几天，我们楼下一个邻居家孩子出柜，闹得全小区都知道了。我上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想着反正早晚都要告诉他们，不如趁那个机会说，早说早面对。

没想到他们会偷看我手机，就看到了那张照片，认定我已经跟你有什么了。”

“后来呢？”

沈约无奈笑了：“他们还私下找我高中的老师打听你是谁。但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学校的，他们没找到人，就算了，只说我太丢人，不改掉以后不许回家。

我怎么可能会改掉，所以上大学后我几乎没回过家。”

顾谦努力消化，还学会了总结。

“所以你不仅对我一见钟情，报星大是因为我，连出柜都是因为我，而我那时候还把你当我的情敌骂。”顾谦一拍脑袋：“我的天，我干了什么？！”

沈约：“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说了只是对你有好感，还不到喜欢的地步。”

顾谦凑近：“那你现在喜不喜欢？”

沈约扭头：“我不知道。”

顾谦贴近：“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

两人凑在一起玩闹，好不开心。

顾谦一直看着沈约笑，心里乐开了花。

“你能不能收敛一下，别人看着会很尴尬。”沈约无奈道。

“我看我男朋友怎么了？”顾谦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