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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了?”时屿没见过这阵仗,抱住贺铮惊慌失措地喊温景。
“让他躺下,”温景三两步赶到床边解开贺铮领口的扣子,随即搓着男人胸口一下一下帮他顺气,而后沉声吩咐时屿,“找他的药。”
时屿迅速爬下床,先拉开抽屉,又翻开贺铮让人送来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一堆瓶子,他跟本不知道贺铮该吃什么药,只能把它们全捧到温景面前。
“拿哪些?”
时屿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抖的不行,温景用力按了下他的肩膀,“别怕,先帮他顺气,我来配药。”
跟温景换过位置,时屿学着对方刚才的动作抚按贺铮胸口,眸底红成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见贺铮抑郁症发作,他不敢想象,男人每次发作都这么痛苦吗?
温景很快配好了药,贺铮这会终于气顺了些,脸上因呼吸不畅而憋出的胀红也在慢慢消散,但他四肢依然不能动弹。
“扶住他肩膀。”
温景对时屿道,他把药放在手心递到贺铮嘴边,男人唇抖的厉害,很艰难地把药吞进嘴里。
给他喂了几口水,温景放下杯子,开始搓揉贺铮的腿和手臂,时屿看到也跟着给他揉另一边。
温景看他一眼,解释道,“这样可以帮他快速缓解四肢麻痹的症状。”
顿了顿,又开口,“别担心,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时屿没说话,只偏过脸飞快地在肩头蹭了下眼睛。
大概将近二十分钟,不知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俩人的按摩有了效果,贺铮终于缓了过来,他手微动,挪过去,覆在了时屿的手背上。
“哥?”时屿立马反握住他的手。
贺铮冲他勾了下唇,没说话,他的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时屿便也不敢吭气,只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温景也没说话,脸却沉的能滴出水,见贺铮躯体症状消失,他停下手坐到床的另一边,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闷声抽起来。
沉寂良久,贺铮在药物的催眠下渐渐睡去,温景终于伸手揉了把时屿的头发,笑着问,“吓坏了吧?”
时屿一直保持着跪在床上跟贺铮手相握的姿势,闻言他抬起眼哑声道,“他,每次发作都这样吗?”
“没有,”温景摇摇头,“贺铮很少出现躯体化的症状,这次比较严重而已。”
“那铮哥现在睡着,醒来会好吗?”
“身体没问题,但可能情绪会不太好,身旁要有人守着,我晚点会给他的心理医生讲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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