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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天就得来医院,大夫说有两项检查没做,但你交了费,得拿着单子去窗口退。”贺铮笑着说。
第二天正好周末,时屿吃过午饭便去探望贺铮,他也不知道该给病人买点什么,就随大流,买了个果篮又经不住隔壁花店小姐姐的推销,买了一大捧百合。
拿着这两样东西时屿来到了贺铮的病房外,却发现里面早有人在。
“人医生早就叮嘱过你,饭要按时吃,你这样饥一顿饱一顿,还吃着那么多刺激性的药,不把自己折腾死不算完是吧?”
“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我们,你想干嘛啊,贺铮?是不是等着哪天你死了,要办葬礼了,我们才会被通知啊?”
“没有,没来得及。”
贺铮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他面前站着个穿粉色格子衬衫,戴银色裸钻耳钉的男人,很骚气,但衬着那张容貌昳丽的脸又觉得这打扮恰到好处。
而此刻那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上全是怒容,他丝毫没有因为贺铮的解释而收敛怒气,反而冷笑出声。
“没来得及?你早上就醒了,到现在过了多长时间?有给我们这些朋友打过一个电话吗?要不是姐姐今天查房正好碰到你,怕是到你出院,我们都不知道你胰腺炎,差点死医院里。”
言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男人的眼眶突然红了,他瞪着贺铮,半晌哑声道,“你这么些年,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啊?”
贺铮扯了扯嘴角,想说自己没事,死不了,哪有那么严重,但他知道对方不会信,便没吭声。
空气凝滞下来,到了好一会不小心听到他们吵架的时屿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