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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原始动物抖动着皮毛疯狂吸引另一半。
江晚意第一次对程锦栖说出这三个字是在他们小时候,在江晚意救了程锦栖不久之后。
程家家大业大、发展悠久,却也充斥着黑暗。
程锦栖的母亲是程父力破阻碍娶回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儿,是程父口口声声说着的真爱,不在乎家庭背景的真爱。
可就在程母刚生下程锦栖,程父就领着另一个女人进了门,那女人甚至还带着孩子,带着一个比程锦栖大一岁的孩子。
程母不过是个挡箭牌,她为程父真正意义上的真爱抵挡程家的压力和腥风血雨,不过是为了帮人家开路。
自此程锦栖多了一个“弟弟”,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弟弟”,程母也变得疯疯癫癫,从数次自杀未遂,到数次想拉着程锦栖一起死未遂。
程父没有和程母离婚,哪怕程母疯疯癫癫,明面上她还是程夫人,深居简出、为程父的真爱挡风遮雨的程夫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程锦栖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婚生子,却活得不如一个私生子,甚至不如程家的下人。
程母在数次自杀未遂后,终于成功了,她本应该顺利带着程锦栖一起死,却不想程锦栖命大,被江晚意救了下来,导致她最终一个人下了黄泉。
在这之后,程父终于和他的真爱结了婚,程锦栖的“弟弟”也正式成了程家人,程锦栖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程锦栖的“弟弟”自小把程锦栖当眼中钉肉中刺,极尽折磨之能事。
江晚意搬家到这片别墅区的第一天救了程锦栖,之后更是被程锦栖勾起了无限的好奇。
他再次偷偷爬上树,看到了被罚站在正午阳光下的程锦栖。
彼时的程锦栖刚死了母亲,胸口的伤还没好,不知怎么惹到了程父,正站在炙热的阳光下摇摇晃晃。
江晚意抱着树干,好奇地观察着程锦栖。
别墅院子里没有监控,也没有下人监督,程锦栖旁边就是泳池,泳池边摆着躺椅和遮阳伞,程锦栖完全可以悄悄站在遮阳伞下面,何必如此自虐。
小小的江晚意撇撇嘴,对程锦栖的好奇心正在急速下降,他觉得程锦栖很蠢。
正在江晚意准备爬下树时,程锦栖的“弟弟”找了过来,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来奚落程锦栖而已。
江晚意顿了顿,又抱住了树干,透过繁密的树叶缝隙偷看。
程锦栖的“弟弟”程兴端比程锦栖高壮许多,站在程锦栖面前像小山一样,胖得手臂都成了藕节。
他对着程锦栖嗤笑、辱骂,说出来的词汇一个比一个难听,难听到江晚意没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见程锦栖只是低着头,双眸黯淡,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程兴端只是在太阳下站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他又不想轻易放过程锦栖,干脆走到遮阳伞下,坐在躺椅上。
躺椅本就倾斜,上面铺着的毛巾毯有一大半掉在地上,程兴端没坐稳,差点跌进旁边的游泳池里。
江晚意全神贯注地看着,就在程兴端坐下去的时候,程锦栖悄悄往前走了一步。
江晚意看得很清楚,程兴端不是运气好没摔下去,他坐在了毛巾毯上,毛巾毯本来带着他一起往下滑,但毛巾毯掉在地上的另一端勾住了固定遮阳伞的钉子,阻止了毛巾毯的下滑,他才没有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