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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是很喜欢夫人的。”
陈姨由衷地评价着。
傅时慎任她说着也不制止,只牵着祝剪意的手细细摩挲了几下。
“有什么缺的,尽管提,难过了不开心了,说出来就好了……”他温声细语,贴着她的耳朵,“吵架什么的,没有必要。”
“我爱你。”
傅时慎走了,留声机的唱片还在悠悠转着钢琴曲,一尘不染地,坐落在大厅的一角。
祝剪意的笑声传满了傅宅,吓得佣人都心头一紧。
那只带着镯子的右手,攥紧成拳不住颤抖,用的力大了,握得有些发白。
她回了卧室,摘了镯子放进一个小箱子。
从回来时拿着的手包里翻出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私人号。
“我要他死。”
挂完电话,长按关机。
她再次把那个镯子从屏蔽箱里拿了出来,细细端详后,红唇弯弯,又重新戴上了。
这样相敬如宾地持续到祝剪意临产那天。
除了祝葵生,再没别人。
傅时慎正巧嫌烦,避之不及。
祝剪意拒绝了执意要来陪产的母亲。
“月嫂更专业,您别辛苦,傅家那么多人呢。”预产期前一周,祝剪意牵着她的手说道。
“姐,真要这么做吗?”
祝葵生皱着眉,他的神情作难,在理智和偏袒中煎熬着。
祝剪意感受着一阵阵宫缩,鬓角的细汗浸湿了墨色的发丝。
“我早就跟你说了,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她嘴唇稍稍有些泛白,再过一会儿,就要进产房了。
“他在你肚子里活了十个月,姐,你恨错了。”祝葵生咬着腮帮,手里捏着一根没点的烟,来回转着。
祝剪意自那次回祝家后,祝葵生担心祝剪意身体,晚上来她门前敲着,问她是否还好。
祝剪意听了一分钟的笃笃声,慢慢地撑着床边站起来。
她给祝葵生开了门,一晚上都在说着傅时慎恶心、父亲的可怕,以及恨透了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