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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开会,封卓鸣说了迟川这个名字,当时讨论的结果是目前战况不明,谁也不知道身边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坑,所以还是采取保守态度,谁都不要信。当初队长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这次又主动要求把人带上了呢?
车厢陷入短暂的尴尬,最后是陶执率先和对方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我是陶执。”他伸出手,“刚才冒犯了。”
迟川和他握了握:“没关系,久仰大名。”
从没人对陶执用“久仰”一词,他震惊地问:“你听说过我?”
迟川目光扫过众人:“突击手陶执,自由人岳蒙,狙击手秦泽,观察员唐礼佑,你们很有名。”
他说得流畅自然,俨然对黑鸢无比熟悉,封卓鸣冷眼瞧他,朝他伸出手:“封卓鸣。”
迟川看了看伸向他的五指,握回去道:“迟川。”
距离人烛案案发已经过去一周多,现场只剩被熏黑的墙体和杂乱的地面,好在警戒线没撤,这里一般也没什么人来,痕迹固定的白线还依稀可辨。
迟川牵着凯撒转悠,说这里已经被搜过很多遍了,他们来这的时候凯撒除了找到那张纸条外,还在楼梯附近发现了几滴凝固的蜡油。
封卓鸣本来想问纸条是在哪找的,可一听蜡油,立马走过去,果然在楼梯平台和下面几节上看见了曾经标记蜡油的白圈。
时间太久,加上楼高风又大,蜡油几乎被吹没了,可秦泽还是在楼梯侧面的沟角里找到了一点点蓝色蜡滴。
封卓鸣观察圆点走向,猜测这应该是魔鬼鱼运送人烛的时候不小心滴下的,而拐角正是因为不好掌握,才因此留下痕迹。
现场没有血迹,所以人烛很有可能是在别处做成,再通过搬运抬到这里来的。
在封卓鸣的监督下,凯撒又绕着案发现场闻了四五圈,确定真没有无名的断肢之后,才放人下了楼。
接着他们来到了第一位死者苗某的抛尸地。
去年6月5日,30岁的苗青青在环湖公园的夜跑步道失踪,监控显示苗青青在跑到距离起点五公里左右的时候不明原因地朝灌木丛里跑去,当时速度有所减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进入灌木后再也没出现。今年5月21日,尸体在一座垃圾填埋场的巨坑里被发现,左手缺失。
满天臭气的地方,凯撒还是精准地找到了当初发现尸体的地点。成吨的垃圾堆成了一座巨山,山侧腰的某处被刨了个坑,尸体就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