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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昨日乌木提过香草做的糕点很受仙人们欢迎，于是举着伞往灵田走去。

雨天让泥地湿滑黏腻，云昭沿着青石板路还未走到后山，就隐约听见咿咿呜呜的哭声。

云昭皱眉，加快了脚步。

当他拂开柳叶枝条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大的灵田里一半种了蔬果，一半全部种下了云昭带来的香草。

可连续几日的满天大雨将香草冲出了灵田，已经快要长成的香草被泡烂了根部，整棵草周深暗黄失去往日的莹光。

兔子们抱着死去的香草哭成一团，长长的耳朵全都耷拉在脑后，没了半分精神。

察觉到云昭的靠近，小黑兔转过身来。

还没有青年小腿高的身体可怜地缩在灵田里，毛茸茸的大脚板被泥水弄得格外狼狈。

它见到云昭来了，将香草抱在怀里，想要遮挡已经腐烂的根部。

小黑兔背过身，将香草往土里插，憋着眼泪强笑道：“大人不碍事，我们马上就把香草种进去，待会儿用棚子一挡就好了。”

像是在安慰云昭，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所有的兔子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固执地将香草上的泥水在自己身上蹭干净，然后重新种进灵田。

云昭向周围一看，发现种着香草的灵田旁边还有简易的木板，大约是兔子们做的雨棚，只可惜昨夜风大已经报废了。

“算了吧，没事的。”云昭上前劝道。

小黑兔不吭声，依旧将香草插进刨开的小土坑又埋好，可不论它怎么努力，枯黄的香草只会软哒哒的倒下来。

“哇呜呜呜……呜呜呜……”

小黑兔终于绷不住了，仰头打算哭嚎起来。

见到云昭伸来的双手，抽噎一阵小心地搭上去埋进他的怀里。

其他的兔子见状也纷纷围了过去，哭哭啼啼地模样叫云昭也跟着心酸。

“对、对不起……云昭大人！你给的香草……呜呜……全部死掉了……”

小黑兔难过得快要晕过去，打着哭嗝道歉，满脸的泥水混着泪水让整张兔脸变得滑稽又可怜。

小小的兔爪揪着云昭的衣服：“前几天下雨我们……呜呜……没有当一回事……昨天雨太大了你们也不在，我们搭了雨棚，可是……没了……”

“呜呜……风好大……早上起来发现……垮掉了……”

小黑兔伤心得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比划的爪子里还沾着些许血迹，大约是搭雨棚时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