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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菁妤的心猛地一跳，等分心看了眼手机屏幕，她又恢复恹恹的模样，任由铃声叫嚣不停。

直到停好车，她才冷着脸接通电话。

“爸。”

——

天空变成灰蓝色，夜色笼罩这座城市。

白日里的钢铁森林被灯光点亮，夜生活依旧热闹多彩。

酒吧里，李北泽看着周云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仿佛喝进嘴里的是没有酒精度数的白水一般。

“不是。”他夺走周云宴的酒杯，语气不解，“压力大到这种地步了？”

“公司要破产了？”

“是不是想问我借钱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吧，要借多少。”

周云宴：……

他抢回酒杯，“你脑子有病。”

李北泽被骂，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不是工作，那是……感情不顺？”

“不会吧，你不是向来逢场作戏只顾享受，还有女人能把你搞成这样？”

他来劲了，“快给我讲讲。”

周云宴握紧酒杯，喉间溢出几分危险情绪，“白金卡还我。”

李北泽立马恢复正经模样，“咳，不开玩笑了，有什么烦恼快说，让足智多谋的我为你排忧解难。”

至于可以在酒吧打五折的白金卡，送给他就休想再收回去。

周云宴习惯了他的厚脸皮，但这番自吹自擂还是惹的他想吐。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李北泽用胳膊撞他一下，主动给他倒了杯威士忌，“是姜菁妤，那个年余余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