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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霖骁看了一眼从山下背上来的菘菜,便指着道:“和鸡肉并无区别,和菘菜一起煮煮就行。”
说完陈霖骁就出了院门,站在院子里目光时不时目光就往柴房瞟。
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后,他都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更是一个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软肋的人,可是这一世重来之后……他给自己留了太多的软肋。
心也比之前软了很多,现在更是有些看不懂自己,为什么下意识想要隐瞒那张床?
前世他被给予厚望辅佐新帝,接到圣旨的时候他都不曾有任何的波澜,好像他的心从出生开始,就是一滩死水,不会因为任何的人和事有太大的波动。
那他今日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如此心绪不宁?
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姚金枝做好了晚饭,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日子还是要过,重生回来陈霖骁有很多事情需要熟悉,这样的岁月早就在他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用过饭后,姚金枝端了一盆水去了里屋擦洗自己,陈霖骁坐在外间听到那哗啦啦的水声,眉头微蹙起身去了院子里。
看着紧关的柴房门,他挽挽袖子朝着柴房走去。
里屋正在擦洗的姚金枝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有些纳闷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换上宋氏给她的寝衣后,端着盆走了去。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秋夜的风寒可院子里的男人却赤裸着膀子,在月光下抡着寒光凛凛的铁斧。
正在……劈柴?!
“陈二哥?”抱着水盆的姚金枝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
陈霖骁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目光在那些断裂的竹竿上扫过,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向门前站着的小姑娘。
“天凉,快回去。”
热水擦洗之后,姚金枝粉白的小脸红扑扑的,穿着一件寝衣站在院子里,看得陈霖骁面露烦躁,一脚踢开了那些散乱看不出原先样子的竹竿。
阔步来到了姚金枝的面前,霸道的抢过她手里的木盆去院门外倒水,看着他月下打着赤膊的样子,姚金枝打了一个哆嗦进了屋。
许是下午睡了一会儿,两人这会儿都不困,孤男寡女只一枕之隔,突然静下来姚金枝突然品出了一点尴尬。
她轻轻的翻了个身,像是怕打扰到枕头另一旁的人,背对着陈霖骁她以为这样会自在些,可黑暗中他的呼吸声却像是被放大一样,她想不注意都难。
突然身后的人叹了一口气,姚金枝愣是在这一声不算清晰的叹息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明日我带你在周围熟悉一下,这边不远处有几个陷阱,认识一下地方,省的日后不小心掉下去。”
原本两人无声的躺着姚金枝有些紧张尴尬,可现在对方一开口她反而轻松了很多,那若有若无的尴尬也全都消失。
“明日不去山中吗?”
这次上山可是为了打猎的,她还以为他会天天往山上跑。
“不急,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再者趁着天彻底冷下来之前,去后面的河中多捞些鱼,秋风干燥也容易晒干。”
两人就这样有的没的说着接下来的打算,逐渐姚金枝的声音越来越小,陈霖骁在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后,也停下了话头,阖上眸子沉沉睡去。
梦中一阵闷响,姚金枝睁开眼睛一看窗外的已经大亮,睡在枕头另一边的人早已不知去向,她穿好衣服起来,就见陈霖骁还在劈昨晚未批完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