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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安宜兜完兖南乡的正街、几条宅院巷子,最后绕道一处,外头用篱笆围了起来,只留出一个出入口,坟茔之上竖着一块一人高的无字碑。
坟茔后是一小片竹林,再往后就是高高竖起的石墙。
安宜有些好奇的看了眼,问了句:“这是谁的坟茔?”
夏宁停下步子,回眸看了眼。
秋日晌午的风仍带着些许燥热,轻轻拂过。
她的声音淡得仿佛被卷入秋风中一同卷走了,“在清理兖南乡时找到的尸首,不可分辨是谁了,索性立了一个无字碑。”
安宜再仔细一看,发现墓前供奉着鲜果,坟茔亦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一根杂草的见不着。
想来是有人定期前来打扫。
安宜顿了顿,忽然道:“我能否去祭拜?”
夏宁有些诧异。
这处并未设为禁地,自然有好事的商人发现过,有些个忌惮的商人还来威胁夏宁将这坟茔迁出去,兖南乡如今可是一块聚财的风水宝地,这实在过于晦气。
夏宁懒得同这些人商人啰嗦。
但凡有一个来说的,她拔出匕首架着对方脖子威胁:“要么滚要么闭嘴。”
几次过后,再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
至于背地里如何说的,她也无暇去计较,总归是忌讳的人更多些。
当安宜说她想去祭拜时,夏宁不可谓不吃惊,“自然是可以的,郡主您……当真想去祭拜?”
安宜语气如常:“初来乍到自然要敬一敬先人、拜个码头,好教他们保佑兖南乡今后越走越远。”
夏宁立刻明白了安宜的话外之意。
“好,”她郑重其事的同安宜道:“我陪郡主一起去。”
有了安宜郡主的加入后,夏宁松了口气。
不止是缓解了兖南乡捉襟见肘的见状,更是解决了最要紧的问题。
兖南乡逐渐壮大以后,茶州知州几次三番来催促早日定下县衙选址、县令人选等,还荐了几人给夏宁,都被夏宁以各个理由退了回去。
兖南乡当初被毁,衙门自然也被一起烧毁。
茶州知州不愿替兖南乡上书恳请朝廷拨出重建的银子,甚至连支援夏宁重建衙门的银子都避而不谈,反而催促她定下选址、县令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