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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问,倒是瞌睡递来了枕头。
只要有缺口,不论多小,她便能让这位先生心甘情愿的出谋划策。
她转身,似是像是什么往事,眉间的明艳之色一抹极淡的哀色,“我夫君是辅国公,辅佐新帝,更是守护南延边境安定的骠骑将军,心系南境及北方百姓,那儿不止有战乱死亡,还有风沙侵袭;我亦曾在南境带领兖南乡的娘子军抵抗西疆贼人,同生死共患难。兖南乡被西疆人一把大火烧了,对南延商队造成莫大的影响,更是毁了兖南乡所有人的家乡,如今我有实力能帮他们一把,又怎会坐视不理?与其说是治沙,不如说,我真正想做的是——重振兖南乡,彻底抹去西疆对南境、北方留下痕迹。”
她的言语平静,但眼神却温柔而有力。
缓缓道来。
如此随意,可每一个字组合在一起,却令顾兆年震惊。
他失神的望着夏宁。
夏宁心中确信,嘴角微翘,口吻坚定,自带一份傲气:“我虽为一介女流,可亦有我一介女流才能做到的事情,图的——只是心安无愧这四字。”
她敛眸浅浅颔首,算是道别。
而顾兆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