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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立小脸急的煞白,“小、小姐,那、那、那绒花簪子呢?就您最爱戴的那支,红梅样式的那支!”
夏宁嘴里都是吃食,不得空回她。
倒是魏娣长长哦了声,噗嗤一声笑出来:“我想起来了,你把那根簪子射——”
还未说完,就遭夏宁一个眼神冷冷扫去。
魏娣见过夏宁的手段,还是有几分怕她的。
不敢继续说下去。
夏宁咽下口中的食物,从梳妆台的另一个抽屉里取出一根银钗来。
细细的金丝链子兜住了一颗硕大的宝珠。
即便离得远了,也能看得出这珠子绝非俗物。
当初这颗珠子夏宁曾扔过一次,只是后来又好端端的出现在抽屉里,夏宁见过,却不曾再戴过。
她漱了口,又换上一件天青色的袄裙。
对着镜子簪上银钗。
鬓间珠光温润,天青色袄裙衬的她艳丽的面容多了份清秀,就这么袅娜娉婷的站在那儿,柔柔一抬眼,便是风景。
魏娣少见她穿着如此讲究,一时看呆了。
便是竹立,每日能见,此时也被惊艳。
这才打扮好,外面有人来催。
夏宁将竹立留在屋子里。
魏娣随她出门去,但在迈出正室门时,夏宁故意使唤魏娣来扶她,顺手将一碎银子塞进魏娣的手中,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嘱咐道:“去难民营寻将军,就说我被皇后传入宫中了。”
魏娣偷偷拿眼看她,嘴唇微动:“你居然也会怕?”
夏宁略偏了头,在院子里外人的注视下,搭着魏娣的手莲步轻挪,走的身姿曼丽,压着极地的声音回道:“那些人——”她的视线往那两个小太监身上看去,“捏死我就跟捏死只蝼蚁似的,我惜命,反正我挺怕的。”
魏娣眼底的惊愕闪过。
真正怕的人会当着太监的面说这种话?
这是在,忽悠她?!
此次入宫,不得携带无关人等。
仅有谢安与夏宁才能进了马车。
谢安一看见夏宁冲她笑,就怕这女子对他使用美人计,哄他教她医术,上了马车后打死都不愿意和她一起坐在里面,偏要和驾马车的太监一起挤在外头。
无人在里面打搅。
京城的道路平坦,这马车又柔软舒适,颠的夏氏痛痛快快睡了个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