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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喜道,“你收拾的?”
陆让奇怪,“不是,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出过事?”
辛甜眨眨眼,盯着满是童趣的树墩,笑出声,“没事,挺好的。”
被破坏过的树桩抽出了新苗,即便是冬天也嫩嫩的,不同于斑驳的桩面,新苗被保护的很好,像是怕它冻死,还专门绑了一层干草,连累新苗都弯了腰。
辛甜说:“走吧,今天要大扫除,你是不是要帮知青点干?”
辛甜说:“陆爷爷说你要在这盖房子呢,到时候找谁监工?”
辛甜说:“陆让,以后我们就是老乡啦。”
……
时隔许久,辛甜又做了个梦。
梦到了当年的老牛棚,陆爷爷面如菜色地躺在铺地上的草席上,进气少出气多。
陆让鼻青脸肿,根本看不清模样,拉着陆爷爷的手跪在地上。
辛甜想凑近看看,下一秒距离缩短,她发现陆爷爷不是进气少,是已经没气了。
哥哥呢?
辛甜刚疑惑地想自己为什么要想哥哥时,画面变了。
刚刚将陆爷爷下葬的陆让,抱着一团棉被,缩在草席上。
恍惚中,耳边像是有人在说:“唯一疼爱的爷爷去世,伤痛一寸寸蚕食着他的生机,直到入夜,牛棚外繁星闪烁,气温寒冷,棚内棚外其实没多少区别,直到指间触碰到怀中抱着的东西,想起出事到现在,那个唯一对他伸出手的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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