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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有些于心不忍,但自打公子住到沉水院后,便像从大房剥离出来,除去与老爷有事商议,及逢年过节问候,他鲜少过问大房亲人,更别提给同父异母的妹妹送东西。
大概是这猫太粘人,公子厌烦。
清晨,赵国公府里。
离京数月的赵国公归来,一家四口在一起闲聊,说到那日谢府的事。
幼子赵乾颇自豪:“可惜我没去,真想看看当时阿姐是如何把那位桂林郡的笨表姐衬得灰头土脸!”
赵夫人当即变了脸色,冷声打断了儿子:“乾儿,慎言。”
赵乾乖觉闭上嘴,赵昭儿则暗觑母亲神色,弟弟这是触到母亲逆鳞了。
陈嬷嬷曾说过,母亲自幼被才貌双全的姐姐压着,受尽世家子弟嘲弄,称她像是谢家捡来的女儿。逼着她学琴棋书画,也是不愿女儿受一样的委屈。
想起先前在外祖家大出风头的事,赵昭儿不由欣喜。这被赵夫人留意到了:“不得自傲,更要记着喜怒不形于色。”
赵夫人对子女心性极为看重,自赵昭儿知事起,便被教导要修身养性。
尤其是要谦逊,不可善妒。
赵昭儿知道母亲说得对,收起内心雀跃,低头认错。随即记起大表兄路过崔表姐身侧时,低头含笑那一眼。
大表兄惯常冷淡,连对迎雪这个亲妹妹都不关心,却舍得多看表姐一眼。
莫非他也被表姐的容貌吸引住了?
赵昭儿又开始难受了。
次日。
赵夫人带赵昭儿去探望谢老夫人,众人提起长公主办辞春宴的事。
王氏正为儿子婚事犹豫,昨夜朱嬷嬷给出了个主意,“夫人不妨让表姑娘多去赴宴,若她真是什么也不会,到时被王家表姑娘一衬,公子自然会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