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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兆年这才了然点头,“谨慎些也是好的,自古以来有些gāo • guān未必德高,反而心思狭隘的很,自己麾下若是出了个名声盖过自己的,心里怎么可能会轻易咽得下这口气?夏夫人这次去打算怎么做?”
夏宁未直接回他,反而问魏娣:“他们开口要多少银子?”
魏娣比了一个巴掌,咬着牙槽恨道:“五百两!”
顾兆年听后啧啧摇头。
夏宁的反应还算平静,语气冷静道,“听你方才说的话,那些地痞在孩子没出事之前根本不管他的死活,如今人没了,反而来表亲情,狮子大开口要这一笔银子,分明是来讹人的。”她沉吟一声,“而且这孩子溜进医馆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你不
在,先生也不在,他就那么刚好误服了毒草,你再仔细想想,与他们直接有无过节,又或是何时无意露了财让他们惦记上了?”
自出事后,魏娣便有些乱了方寸。
虽然谢安对她动辄打骂,但也是谢安愿意收留下她,愿意教她识字、教她医术,而她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师傅,平日就只会惹他生气,日日都要被她气的用鸡毛掸子揍人。
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内疚。
师傅都一把老骨头了,如果被那些地痞折磨了怎么办?
越想她越不能安心,只想着师傅若是出事了该怎么办?
可随着夏宁问她问的越发详细,魏娣竟然慢慢冷静下来,听夏夫人这么说来,似乎那孩子毒死的确有些蹊跷。
她拧着眉,一件件回想,想的脑仁都隐隐作痛:“师傅仁心,来医馆看病开方的穷困之人,师傅只会意思意思收几文钱,医馆里的进账也不多,就是攒下来的一些银子,每个月除了医馆里的开销,师傅也都给夫人送去了——”
“咳咳咳——”顾兆年被自己个儿的口水呛了呛,一脸惊愕的看她:“你居然连老师傅的银子都好意思要?”
夏宁的眉梢狠狠抽了抽,压着语气:“先生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若不得耶律肃还在旁边一架马车上,她在后面同一个外男争执有些不太妥当,她早已不必如此克制。
顾兆年答得理直气壮:“兖南乡就那么些能去的地方,枯燥的都快把人憋疯了,我自然是出来透透气看看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