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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又如何?
她早已对他断情。
迟早一日,她也会与他和离。
她眉心紧蹙不展,语气也愈发不耐烦:“我不曾失忆,将军用不着如此反复提醒我。”
她的恼怒、不悦,耶律肃通通看入眼中。
他竟还觉得欢喜。
娇嗔怒骂的夏宁眉宇间的神色生动,望着他是不再如一滩波澜不惊的死水,能泛起一丝丝涟漪。
如今只有这些一丝丝,假以时日,涟漪终成波澜。
耶律肃的语气不变,可说出口的话愈发臊人:“既夫人不曾失忆,应当也能记起再亲密的事情也做过,眼下只是用些水,很快就好。”
夏宁眉头越皱越紧。
心中烦躁渐起。
她飞快扬眸,那些刺耳的话快要说出口时,无意撞上了耶律肃的眼神,四目交触,她敏锐的查到了一事——
她自小在勾栏长大。
撩拨调情的手段深谙于心、融入血肉。
耶律肃已知她断了情,如此反复招惹自己,说些令自己恼怒的话、做些令她排斥的事情,一如她当年计算他一般,惹他恼怒、惩罚她,一次或许没多少效果,可次数多了,她总能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一旦有了痕迹,她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啊……
这些手段,早就是她用过的伎俩。
夏宁忽然就释怀了。
既然他愿意放低姿态侍候自己就随他去,自己当真了才是输了。
夏宁收起脸上的薄怒,嘴角勾了个不咸不淡的笑,漫不经心的的说了句:“那就劳烦了。”
她态度转的太快。
又变回了疏离的冷漠。
薄被下捏着帕子的手陡然收紧,他从薄被下收回手,五指用的劲大了些,骨节明显凸起,教人瞧得清楚。
夏宁的视线不经意在他收回去的手背上撇了下。
眼神多少透了点轻慢之意。
两人情浓时这些事情做起来自然水到渠成,现在他们之间生了嫌隙,他还能放下姿态侍候她?
她收回视线,垂着眉睫,觉得煞是无趣,打算歇下。
却听见耶律肃说了一句:“帕子冷了。”
夏宁眼神微动,嘴角绷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