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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与魏娣不好退下,今日的平安脉还没请,只得束着手守在一旁。
这是魏娣头一次见着耶律肃与夏氏的相处之道。
有些好奇,余光多瞧了两眼,被谢安察觉,狠狠瞪了她一眼。
师徒二人无声较量,那边的夏宁睡得不沉,缓缓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见候在一旁的谢安与魏娣,连忙坐直了身子,带了些歉意的笑,“教先生久等。”
谢安毒医她学的有趣。
对他客气了几分。
才说完,耶律肃从她手中抽出帕子,轻轻摁在她的嘴角。
夏宁视线晃回来,与他对视一眼,看见他眼中清晰的嘲笑,嘴角抽了下,自己用手摁了帕子,眼中笑意星星点点。
也不见她为自己的失态脸红。
两人未出一言,但眉来眼去,让旁人看出了一股黏糊劲儿。
谢安束着手,塌肩弯腰:“老夫与小徒才至,夫人客气了。”
耶律肃收回手,眼神又恢复了平日人前那个冷血孤傲的耶律将军,冷声催促,“先生还不请脉?”
谢安连忙应下,上前号脉。
眉间皱起又舒展,长长的灰白胡须撸的根根顺滑。
这番‘不太妙但还将就’的表情夏宁都已经看习惯了。
果真,谢安收了手,回道:“夫人脉象平稳如常,只是气血有些损耗,致使精力不济神思困倦,好好歇息上几日即可,不必另外再开方子……”说着说着,又轻咳了声,视线垂下,不敢抬头看耶律肃,尽量将语气放的平常些,“房事少些……为妥。”
第170章我这身子究竟还能撑多久?
房事这事……
夏宁面色坦荡,只偏头去看耶律肃。
杏眸含笑。
耶律肃不看她,面不改色,仿佛‘房事’一事与他无关,淡定的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另起一个头,说道:“先前先生说起的那位苏先生,我派了两路人马去都不曾寻到。”
夏宁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指尖捏着一块帕子翻花玩儿。
谢安的反应却是大了些。
他早已把这事抛之脑后,他本就代为传达的,此时猛一提及一时竟没有想起起来,须臾后才道:“许是……过身……”余光里看见夏氏翻花的娟儿速度愈发快了,晃得人眼前一片五彩斑斓,他又改了口:“许是……搬家了?这些个大隐隐于市的名医性子阴晴不定,一个地方住久了腾个地方另居也是有的。而且将军派出去的人多是……武将,冷不防的去寻人难免让人心生疑虑,替苏先生遮掩一二……”
小老头编的费劲,最后实在敷衍不住了,索性看向夏宁,询问道:“姑娘,您觉得呢?”
夏宁鸦黑的眼睫一颤。
心里骂娘。
掀起眼睑,眼神极淡,语气极其敷衍:“先生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