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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立听后,喜极而泣,“当真?也是!将军那么宠爱您……若、若将军不信,奴婢还留着那带血的簪子……您可以把那簪子给将军看……是、是那不要脸的耶律琮想要侵犯您……”
单纯的竹立,就这么信了她的话。
夏宁有些羡慕她。
刚想让竹立退下时,她的视线停留在梳妆台上,忽然想起一事来,“前几日我支银钗上不见的珠子,你在屋子里可有找到?”
竹立才擦干了眼泪,闻言微愣了下,摇头回道:“奴婢仔细找了几遍,也没找到那颗珠子。”
夏宁的脸色刹那煞白,“再去马车里找!立刻就去!”
竹立见她慌了,也不敢耽搁片刻,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一盏茶的时辰,竹立就跑了回来。
满额都是汗珠子。
告诉夏宁,没找到珠子。
夏宁用手压着心口,努力调节情绪。
是她疏忽大意了……是她操之过急了……
若他们当真要她的性命,那颗珍珠若到了耶律琮的手中……她面对的就是一盘死局……
恐怕从那时候起,这局就已经布下了。
就等着她接下请帖,参加马球会。
即便她不接下请帖,他们也有的是办法请她入局!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竹立看着她逐渐苍白的面色,紧张了起来。
夏宁用手摁着胸口,岣嵝着单薄的背脊,“去传谢先生……”
便是死局,她也要杀出一条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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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睡醒醒,梦中皆是三年前混乱的梦境。
最后被噩梦惊醒,醒来时才发现天色仍黑着,而屋外传来了动静,脚步声熟悉,是耶律肃回府了。
夏宁彻底清醒。
她起身穿衣,甚至连发髻都没有绾一个,披着一肩的长发,外面罩着一件御寒的大氅,悄声推开正室的门,往书房走去。
书房与正室挨得很近。
她放低了脚步声,宛若半夜潜行的猫儿。
来到书房门外,里面烛火燃起,印出三个人影。
她继续往前走,听见从屋子里传来低语声。
夜里寂静,她耳力又过人。
清晰的听见耶律肃说道:“夏氏,不得不死。”
止住了她潜行的步子。
那一瞬间,寒气从脚底窜起,游走四肢百骸,夺走她身上全部的体温。
里面的谈话还在继续,夏宁却歇了想要偷听的打算。
难不成,还要听他如何要自己的性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