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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帝这些日子备受旧疾折磨,夜里常不能安眠。
脾气愈发暴躁,此时听皇后提及,冷怒道:“他贪图民生不自量力!擅作主张!非要收那些难民,如今这样只能算是自作自受!”
这还是皇后第一次被狠狠驳了面子。
且还是当着这么些宫人的面。
但皇后仍稳得住,只是帕子攥的紧了些,染了丹蔻的指尖在手心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渊帝动了怒气,气的闷咳不止。
内官连忙递来枇杷膏,服侍他喝下一勺后,才止住了咳嗽,但呼吸声吃力起伏,又吞下一碗茶水后,才缓了过来。
但心底的焦躁之意反而更甚。
心火怒烧。
背靠在椅背之上,头微偏过,看向皇后,嗓音是咳嗽后的沙哑、乏力。
“你有心去照顾老二,不如多将心思放在六皇子身上!他是你与朕的嫡出,却养的那副绵软的性子,可曾有一份皇子的气势?”
可六皇子才五岁啊!
陛下一心只有前头几位即将成年的大皇子,这些年可曾多关心过六皇子?
皇后纵使内心多有不甘,也立刻起身,在渊帝的脚边跪下,“是臣妾管束不当!还请陛下责罚!”
皇后一跪,殿中宫人如何再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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