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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坐在地上粗喘着气。
赵刚先去敲门,无人应门,一推开门,两侧屋子大门敞开,里面挤满了痛苦shen • yin的病患,连院子里都搭着凉棚,安置了少说二十多人。
气味难闻。
充耳皆是痛苦shen • yin。
在门口站定须臾后,就有一青年端着汤药从屋子里走出来,面上带着面巾,呵斥道:“你们不要命了竟敢随便进来!”
气息吹得面巾浮动。
赵刚连忙告饶,正要说明来意时,从青年身后走出来一人。
正是多日不见的谢安谢先生。
他亦是戴着白色面巾,手里拄着树枝做的拐杖,脸色发青,双眸浮肿,见了赵刚他们后,不敢置信的快步走出来:“赵侍卫!快——快出去说话!”
赵刚谨记将军的嘱咐,即便戴着面巾,也不敢再里面多做停留。
几人走出院门,到了外面,谢安与他们隔得远些,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何指挥使可曾知道了?是将军来接程乙回去?”
赵刚答道:“是将军命我等前来,一个时辰前才见过何青,听闻先生患了疫病,如今身子可还撑得住么?程乙又如何了?”
最后两句,问的关切。
谢安站的久了,已露出疲乏:“我这把老骨头,此次怕是要栽了,高烧退了,红疹迟迟消不掉,身子一日比一日疲乏。程乙到底年轻力壮些,症状轻些……”
赵刚还没来得及说话,颜太医先一步诧异问:“请问先生是用了什么方子才使高热退下的,此次患上时疫的病患通常在高热退下去后,就出现腹泻症状,先生的精神看着尚可,可有出现腹泻症状?”
这么一说,赵刚也发现了异常。
谢安正要仔细回答。
坐在门口歇脚的夏宁一脸无语。
这两人竟然在门口切磋起医术来了。
她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快步走到赵刚身旁,打断他们的对话:“叙旧先靠后,眼下还有正事待干。这位是颜太医,他会将如何治疗时疫告诉先生,还要劳烦先生提供药炉子煮药,我们带来了治疗时疫的药材包,煮过后就让病患们快些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