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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回府,谢安就去求见。
仔细将夏氏的身子状况一一回禀:“夏氏身子底子好,喝药针灸也甚是配合,已然恢复了四五成,可不用继续针灸,汤药也能慢慢减量减顿。余下的三四成,但靠着汤药是恢复不了了的,需得夏氏休息得宜,适当活动筋骨,切记勿情绪波动过大累及心脉,这般仔细调养上一二个月,才能彻底痊愈。”
“就这些?”
听过后,耶律肃反问一句。
眼下虽有挡不住的疲倦之意,但凌厉不减。
更似一匹假寐小憩的猛兽。
只一个眼神,足以让人心肝胆俱颤。
谢安弓腰,老老实实的补了句:“心病需自医。”
耶律肃冷笑一声。
低沉的嗓音从喉间碾出,“心病?”
对着一词极为嘲讽。
三年之前,他曾给夏氏选择,允她拿了银子自由离去,是她挟恩,要求成为他的女人,哪怕是无名无分,一辈子只得关在一座小院中,她也心甘情愿,他应承下这个要求。
现下,夏氏连将军府都住进来了。
当年她开口求他之事皆已实现,她还有什么心病?
谢安虽为医者,但不治人心冷暖甜苦,只沉默不语的弓腰站着。
耶律肃不愿为夏氏多费心神,挥手命谢安退下。
谢安不急着离开,拱手禀道:“恳请将军允我离府几日。”
耶律肃满脑子都是各处渐起的dòng • luàn,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征兆,冷不丁听见谢安要求离府,掀起眼睑,眼神寒光凛冽。
谢安头皮一紧,解释道:“天气愈发寒冷,家中托人送来了口信,说是族中的老族长不大好了,让我回去看看,就在京城旁的魏远县,恳请将军允我告假十日,十日后定会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