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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拱手,深深弯腰。
已掩盖面上鲜明的嘲讽之色。
渊帝受他一礼,内心颇为受用,抬了抬手:“快直起身来。”
耶律肃沉声:“是。”
渊帝愈发欣慰,见他毫无倨傲,行止得体,语重心长道:“朕已年迈,可朕的皇子最年长的不过十三尔,朕能信任的血亲只肃儿你一人,将来无论是哪位皇子继承大统,都脱离不了你的辅佐啊。”
这已经算是渊帝的肺腑之言。
但其中分量轻重,仅有渊帝可知。
可在皇后听来,只觉心惊。
陛下这是在托孤?
但陛下之前不是对耶律肃顾忌良多?
她的皇儿还不足八岁啊,陛下又迟迟没有立太子之意,论年龄,怎么比得过大皇子?
皇后自有自己的小算盘。
而耶律肃对渊帝的‘托孤’之言,不见激动。
沉的如一口深不见底的水潭。
“陛下正值盛年,臣愧不敢当此重任。”
显然没把这事儿放进心里。
渊帝早知知他脾气,摆了摆手让他赶紧离宫去。
在耶律肃走后,渊帝习惯性的骂了句,“这臭小子!”
虽是叱骂,但口吻却显得亲昵。
皇后思绪良久,心中才有了主意,状似无意的说道:“臣妾瞧着,将军有了贴心人后,像是懂事了些,晓得陛下不易,想来大婚后,将军定能再为陛下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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