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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上的伤是怎么说——”
耶律肃正说话时,又听见夏氏撑不住的shen • yin声,瞥了眼,见她痛的躺不住了,蜷起身子。
他眉心皱起,语气略带些不悦:“怎么痛成这样?”
雪音心中微刺,但仍仔细回道:“谢大夫说姑娘额上长好的伤口裂开了,反复容易留下疤痕,为了不留疤,便用上了东罗来的秘药。虽有刮骨剔肉之痛,但能好的快些,也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禀报完后,又斟酌着加了句:“大夫说熬过今晚就能好许多,不会再这样疼了。”
听得雪音详尽回话后,耶律肃的眉心才舒展开来,挥手让她下去。
雪音后退三步,绕过屏风正要离开时,模糊听见里面的对话。
“大人,奴快疼死了……”
“既然谢安敢用此药,就不至于要了你的命。”
听着冷漠,但她也听见了将军坐下的声音。
雪音加快步子离开屋子,又将门合上。
这才仰头看了眼黑夜。
屋子里,夏宁正嘤嘤嘤的拉着耶律肃哭惨,哭的越来越伤心,上气不接下气,可额上的伤口一牵扯到就撕心裂肺的疼。
连夏宁都把自己快哭烦了。
她性格坚毅,那些心酸痛苦的眼泪早早就在天青阁的头几年耗尽。
自那之后,所有眼泪都是博取怜悯、疼惜的手段。
这会儿哭的额头疼的厉害,这一日吃的还少,这般嘤嘤嘤的哭又消耗体力,她很快哭不动了。
只能偶尔委屈的抽泣几声。
抽的狠了,扯到伤口,疼的她又是一阵煎熬。
余光窥探着耶律肃竟然没一丝厌烦,还坐在床边。
不应该啊。
难道是哭的次数太多,他早已习惯了?
夏宁索性停下来。
耶律肃见她终于消停下来,掀唇,冷冷道:“哭不动了?”
夏宁:您真相了。
这男人的血是冰做的,捂了三年还是冷的。
偶尔体贴一分,还来的快去的也快。
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夏宁虚弱着浅浅点头,哭的连鼻尖也红了,如实道:“太疼了,疼的吃不下……”
耶律肃便道:“那就继续饿着,真饿狠了就能吃得下了。”
夏宁忙道:“也不是全然没了胃口,只是……”说到此处停顿了下,期期艾艾的望着人,“馋张嬷嬷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