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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斌说:“二模过去了,考成什么样都过去了,知道吗?”
陈迒垂眸:“嗯。”
瞧他这么寡言少语,沉闷到什么都一个人都往肚子里咽,范斌无奈地搓搓脑袋:“你这性子,周围人不着急吗?”
陈迒一下想到温年,是着急的吧。
范斌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你和我年轻时候挺像的。”
闻言,陈迒看过去。
范斌啧了一声,说:“别以为你没表情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肯定是想咱俩哪儿像是吧?我说的是语文成绩!不是长相!”
“……”
范斌说,他上学那会儿特别讨厌学语文。
叽里咕噜的一堆,有什么可学的?会说中国话不就行了。
“后来我班主任,啊,教语文的。”范斌说,“找我谈话,说你不学语文,将来说话都没水平,怎么追姑娘?我一看,嘿,老头有思想。”
陈迒又看过去。
范斌瞪他,也懒得读心了,自顾自说:“可你要说为了谈恋爱就会语文了,那是白日做梦。直到我遇见了一个姑娘……”
女孩是范斌同学,就爱文学,就喜欢念书。
范斌为爱入苦海,心想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就看书吗?看呗。
他看的第一本是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就是这本书,让他感受到文字的力量,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范斌爱上语文,他的女孩也爱上了他,他们一起找到了人生目标,投入了语文教育工作中。
说到这里,范斌那纯狱风头一次只剩下纯。
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找回头子的气场,说:“一个男孩子的成长道路上是需要很多引导的。但最重要的,是那个为你开启一扇门的人。你很幸运,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后面的路,你就要坚定地走下去。这不单单是为了儿女情长,也是为了你自己,为了给这个社会创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