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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年忙说:“我不需要帮助,我自己可以。”
陈迒看着她的目光没有移开,眼神仍是淡漠,但温年就是从这一张冰块脸上读出了“不信”两个字。
温年一阵羞恼,放下笔郑重说道:“我可以,我都会。”
她盯着陈迒的眼睛,以示坚定信心。
窗外香樟树哗哗响,风顺着窗户吹进来。
陈迒的书角被吹起,他用一根手指按住,关节上凸起一块冷白的骨骼。
温年第三次闻到了雪松味道。
一开始她还奇怪这样的人怎么会用香水?后来她想明白了,是铅笔的味道。
陈迒会画画。
陈迒也还在看着温年,他眼睛里有明灭变换的光,睫毛又长又密,像一把乌黑羽扇,眨动了一下后,转回头,说:“嗯。”
“……”
你是就会发出这一种声音么。
温年觉得自己一拳拳都砸在了棉花上,但又没办法再证明什么,只好发誓似的自言自语:“我绝对用不着帮忙。”
早自习时间一晃过去。
第一节课是马令芳的英语。
她昨天和物理课倒了课,今天是第一讲,不讲新课,讲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卷子。
“卷子都拿出来了吧?”马令芳说,“老规矩,点到的人说你的思路。no1,thefaowri……”
马令芳停下,推推眼镜看向靠窗最后的位置。
“温年没有卷子是吧,陈迒你帮她一下,你俩看一张。”
从马令芳决定讲卷子就表现出“我不用听、我不用看”的温年,表情裂开一道缝。
这算什么?
史上最快打脸吗?
陈迒没动,马令芳催促:“你也没带啊?”
孔家奇回头看了眼,替答:“带了。”
陈迒:“……”
温年:“……”
“那赶紧动换。”马令芳雷厉风行,“帮一下还磨蹭。”
陈迒再次看向温年,温年想顺着裂开的那道缝钻进去。
偏偏马令芳还补刀:“这道题就你回答吧,温年。”
不帮这节课上不了是吧?
温年抿紧唇,看到自己的那半边桌子上出现了半张试卷。
陈迒还帮她指了下哪道题。
拜陈迒这一帮,温年一上午陷入自闭。
午休时间,杨晓桃邀请温年一起到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