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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甚是做小伏低,来到他面前,似是有话要说。
沈方易不痛不痒地看着她。
她像是斟酌许久,最后开了口:“沈先生,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条生路吗?”
他歪了一下脑袋,好像掌握了沈方易的死穴一样,斜着嘴笑的邪,“他是永远的神。”
“永远要拯救我们的神。”
陈粥出来的时候,季言冬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那台阶上,陈粥瞧着他背影望去,转头对沈方易说:“季言冬?他怎么在这?”
“也来求佛,碰上了。”沈方易手里还拿着陈粥外套,他见那太阳躲到云层后面,于是就把外套披在了陈粥身上。
“求佛?季言冬也信佛吗,他这样的人,会求些什么呢?”陈粥一边伸手套着衣服,一边喃喃自语。
“还能求什么。”沈方易帮着整理她的衣襟,笑着说道:“不过求我长命百岁罢了。”
他站在寺庙门外的高崖边,说这话的时候红尘滚滚皆匍匐在脚下,贪嗔痴恨也不为他的四苦,“天之骄子”大约形容的是他这样的人。
陈粥站在那黄转瓦砾下,看着季言冬的背影真的消失在山路的尽头,穿堂风猎猎刮寸着皮肤。
无比干燥的昌京的冬天又要来了。
冬天虽然要来了,但屋暖酒香的昌京古城里却依旧沉醉在护城河的缱绻绵长里。
快到年下,酒局越来越多,沈方易尽已经可能地推掉了一些,但排下来近乎还是日日都有。
他这段时间都躲着沈家的人,沈父三天两头明里暗里地找了沈家的长辈来见他,目的他也知道,无非是劝着他,港城的事情他要上心些,也要主动些。
他大抵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了就让蒋契攒个局,叫来一帮能喝的,把人喝倒了,这事又能躲过去。
不过他倒是在那样的一个局里看到了陈粥那个同学。
当时他喝的有些多,等到酒局结束要散场的时候,对面的人过来跟他招呼要走,他才注意到了一直跟在对面的人身边的那个女人。
对面的人,论起年纪的话,他可能要叫一声叔比较合适。
祁沅沅一身素雅的过来,跟从前浓妆艳抹不同,穿个白色的针织衫,看上去整个人的攻击性变弱了很多,但无法遮掩的,还是她夸张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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